众人观望之际,京兆少尹孙旭向右步,不急不缓道:“随侍郎所言入情入理,臣附议。”
孟惟紧跟上去,道:“臣也附议。”
眼瞧着,镇国公府陆庭及陆烨,也纷纷出列,齐声道:“臣,附议。”
长平侯向左步道:“臣也附议。”
有带头,跟风便多。
许柏林使个眼神。
六皇子门下太常丞立马道:“沈文祁虽有功,可也要想想他因何入狱啊?那城西渠坍塌,死多少百姓!他到底是有罪之身!臣以为,不可!”
太常丞这话落,风向显然又变些。
双方争执不下时,成元帝用拇指摩挲两下扳指,沉沉道:“众爱卿以为呢?”
户部侍郎随钰率先向右步道:“臣以为,沈文祁虽是有罪之身,可他也是大晋百姓。身为大晋百姓,若有治水之才,朝廷有难,理应效力。”
些只知道说些狂悖之言废物,再看看手里两本书,若说心里毫不动容,那定然是假。
这上面字字句句,说是毕生心血也不为过。
赤诚之心跃然纸上,惹得皇帝拇指轻颤。
陆宴抬眼便知,太子此举,是送到皇帝心里头去。
若说豫东民愤是把火,那沈文祁这两本书和他找来那位“天师”,就是将火烧更旺干柴。
那些与镇国公、宣平侯府交好世家子弟纷纷出列。
李棣握紧拳头,云淡风轻脸色,渐渐皲裂。
左相右眼皮狂跳不止,正要开口,只见大理寺卿周述安也向右步,凛声道:“臣也附议。”
周述安在京中虽
有罪之身这四个字出,许柏林心里沉。
沈文祁罪是圣人金口玉言定下,想翻案,那就等同于去拔老虎须子!可若是戴罪立功,就容易多啊……
随钰话出口,百官不由变得脸色。
今儿是咋
这个两个,难不成……真是要把沈文祁从大理寺狱中弄出来不成?
眼下时机刚好,陆宴向右走步,沉声道:“臣记得,元庆十四年,黄河白茅堤也出过次决口,沈文祁以挽流之策治水效果甚好,此番黄河流域接连受难,唯这白茅堤相安无事。眼下民愤难抑,人心惶惶,臣提议,不如让沈文祁暂任河防使职前去治理水患。”
掷地有声,心中哗然。
不得不说,与六皇子和太子门下那些人相比,陆宴话显然重许多。原因无他,京兆尹直属陛下管辖,是实打实皇权派,根本不存在站队说。
李棣和许柏林脸色变得非常难看。
陆家会提沈文祁出头,这个根本不在他们预料之内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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