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领
“谢陛下。”
“眼下豫东、鲁西、冀南苏北等地洪水横流,南北漕运彻底瘫痪,你有何看法?”说罢,成元帝将手里快报和折子递给内侍,“拿给他看。”
成元帝话说到无比自然,好似沈文祁还是往日云阳侯般。
大致情况太子已然详细说过,但沈文祁仍是仔细又看遍。
四周呼吸声都好似凝固。
周述安给慕少卿使个眼神,“回大理寺狱,快。”慕少卿点头。
半个时辰后,宣政殿大门缓缓打开,沈文祁在百官注视下缓缓走来。
回想下沈家女容貌,便能猜出沈文祁当年惹多少长安小娘子倾心,说是貌比潘安不为过。
灰色囚服破旧不堪,十个月牢狱之刑,令他双鬓全白,曾经意气风发双眼也变得疲惫又浑浊。
昔日风采,早已不在。
无世家大族根基,可他在寒门子弟间名望无人能及。
他开口,不仅大理寺众*员起跟着出声附和,更是带领朝中些清流,也跟着开口喊起附议二字。
沈文祁入狱原因,谁心里都有把尺。
见此,太子眼眶不由红。
沈文祁做过太子中允、亦做过太子詹事,辅佐病弱他整整七年。去年十月他护不住他,护不住沈家家,他已是心怀愧疚,今日,他绝不会再重蹈覆辙。
须臾,沈文祁抬头道:“回禀陛下,若想治水,还是要以堤防为先务,不过或疏、或蓄、或泄却要因地制宜,依罪臣拙见,这水患如此严峻,还有重要问题。”
沈文祁重重地咳嗽几声,道:“再怎修建堤防,也是治标不治本,因为其根本,不在堤防,而在沙。只有阻止泥沙下行,才是治河之本。”
“心中已有决策?”
“是。”沈文祁道。
成元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“灾情紧急,朕命你为河防使,明日启程,早些归来。”
可唯独那身风骨没变。
他走进大殿之中模样,十年如日。
忠肝义胆,未曾改变。
他跪与大殿中央,挺直背脊,缓缓道:“罪臣沈文祁拜见陛下。”
成元帝眸光微凛,用手指点点膝盖,半晌才道:“起来吧。”
太子抬眸,坚定道:“儿臣附议。”
太子开口,洪御史、兵部尚书、刑部尚书、刑部侍郎等太子门生也站队。
大势所趋之下,有些看不惯许家小官也纷纷折腰。
附议二字,声接着声,回荡在宣政殿内……
成元帝看看手中两本书,深呼口气,似下什决定般道:“宣沈文祁进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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