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姌靠在他肩膀上。
李棣拍着她背脊道:“姌姌,本不想同你说这些,发誓,真不想,可你太固执,你知道吗,你太固执。”
“只要个嫡子,你给,便永远不会再同你提方才事。”
嫡子,嫡子。
沈姌每次只要听到他说起孩子,心就止不住地跟着颤,是真颤,似要窒息般。
沈姌压下心中怒火,与他对视,“夫君说这话,不知是褒是贬?”
沈姌暗暗去碰腰间香囊。
李棣环住她腰,“姌姌,还是那句话,给生个嫡子,切都会如从前样。”
沈姌眸中掩饰不住不情愿,扎李棣眼睛疼。
李棣倏然嗤笑声,“姌姌,你别逼,真给逼上绝路,沈家也没有好果子吃。日子若是过不下去,那元庆十六年沈家所经历切,便要再重来次。”
勾勾唇,硬是牵着她跨进大门。随后又故意将她拦腰抱起,走进内院,其间,沈姌言不发,连挣扎意思都没有。
进屋,李棣将她放到榻上,与她对视:“近来,高兴吗?”
沈姌眉眼低垂,“李大人此番何意?”
李棣亲下她脸颊,沈姌立马站起来。
“沈姌,你回回拒绝,知道你打什主意,和离心思,你是不是从来没放下过?”
沈姌抬头,用方才摸过香囊指尖,去摸李棣脸,他眉骨,鼻梁,和人中。
“好。”沈姌看着他,轻声道,“你要说话算话。”
李棣点头,“姌姌,连孩子名字都起好,李嵘,如何?”
沈姌笑
话音落,沈姌胸腔里那颗心,咚咚咚地跳起来,声音大仿佛两个人都听得见。
“革职、抄家,沈家三代人不许走科举之路。”李棣在她耳畔道:“你那妹妹,沈甄,她还能嫁到国公府吗?镇国公府世代清廉,靖安长公主可会让她个罪臣之女做陆家宗妇?”
字字句句,皆是在诛心。
她最怕,无疑就是这些。
李棣这个人,于沈姌而言,就像是每日夜里悬在她头上把剑,不知何时便会落下来,令她惶惶不可终日。
沈姌暗暗捏捏手心,不停对自己道:沈姌,没几日,距离周述安说日子,没几日。
李棣笑着道,“岳父重回朝堂,受尽同僚挤兑,你是不是也觉得活该?”
沈姌看着她道:“早与夫君说过,你路不止条。”
声夫君,李棣眼前又忍不住恍惚。
她伸手握住沈姌下颔,脸认真道:“你们沈家女,都是狐狸精转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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