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嵘已经抬起那没受伤左手,轻轻在他上臂烫伤处戳下。
乔南期闷哼声。
“没有大碍?”赵嵘问他,语气里已经带着些许不悦,“这叫没有大碍?”
“这件事情没有知道权利吗?你救是妈妈不是别人,不应该知道吗?你
屋内两人呼吸声交错,像是深林中静悄悄鼓点,敲在人心间。
赵嵘打破沉默。
他问:“上臂是怎弄?”
刚才连医生都要战战兢兢给处理伤口乔大少此刻却收敛切锋利,他压着嗓音,不想说却又不得不说地答道:“背你妈妈出房间时候,烫下。”
“腰呢?”
“没什大碍,”他说,“你不用有负担。”
赵嵘没理他,只是看着他。
乔南期咬咬牙,知道这关过不去。
他抬手,颗颗解开衬衫扣子,将这遮掩伤口包扎黑衬衫给脱下来。脱时候,他刻意用落下衣服挡住手腕上疤。
他从来都比赵嵘身体好上许多,比起赵嵘瘦弱,乔南期衣服下身材线条可谓是明显至极。他即便是穿着严实礼服走在晚会中,西装描绘出他肌肉线条,便总有人凑上前想跟着他。
乔南期先是怔。
赵嵘说话太过突然,他甚至以为自己听错。
待到反应过来时,他本来就苍白脸色变得更白些。
“星平告诉你?赵嵘,……”
“你知道什意思,”赵嵘话语仍旧如往常般,温和平静,却润着无法反驳坚持,“你可以不脱,现在站起来,走出去。”
“刚进门时候,个器材底部被火烧歪砸下来。躲下,没大碍……”
他急着解释,却不是怕赵嵘担心。
——赵嵘能不反感他就不错。
他觉得这是他应该,他甚至庆幸自己当时警惕下。但他怕赵嵘会觉得欠他人情,总会思虑着想要还他,徒添烦恼。
“烫伤也没有大碍,上药,没什感觉。都不是大伤,比起你——”
赵嵘在过去那两年里,看过许多次。
此刻,他那方面心思却全然勾不起来。
乔南期咬牙沉默着,赵嵘凝眸盯着,时之间,空气仿佛都停止流动。
许久。
外头风呼呼而过,夜色只能从窗帘缝隙中看到,幽深得很。
“们现在本来就没有你无条件给看伤口关系。”
这话不可谓不重。
乔南期不想让赵嵘知道,却更不敢承受这句话后果。
他好不容易才能这样平和地待在赵嵘周围,哪里敢让赵嵘生气?
他只好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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