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明天早就不见。
她晚没怎睡,早就被烈日给烘醒。
是,阳光从窗外洒进来,绕着她床铺地。连蚊帐都有金色光斑。
那个热度和亮度直接把她烘醒。
言蹊痛苦地按按额角,只能起床洗脸刷牙。
安之倒是不怎怕:“赶走它算。”她正想要找个东西,这只蟑螂像感知到危险,扑腾扑腾地飞出去。
言蹊刚才那口气总算松下来,她走到洗手间去洗手,腿上红包又痒起来,她皱起眉。
乡间夜很安静,偶尔还会有两声蛙鸣,鸡叫,狗吠。
但言蹊是热醒,蒙着层在小灯中灰黄蚊帐外面,邻居借她们电风扇嗡嗡转动着,吹出来风却是温热。
言蹊脖颈粘着汗湿发丝,十分难受。屋子里也闷闷,明明睡前才拖地,睡也是凉席。
言蹊惊骇地瞪着那只硕大蟑螂在空中扑腾着翅膀,悠哉悠哉地在停在墙上。
她受到不小冲击,但首先要解决这腿上奇痒,刚回屋拿花露水,往手心倒,动作略嫌粗鲁地抹匀两条腿。心有余悸,拿出防蚊喷雾在卧室里狂喷通。
幸好床有蚊帐挡着,应该不会进蚊子。
她刚想松口气,耳边又听到诡异“噗噗噗”声音,是某种欢快地挥舞着翅膀生物。
言蹊刚转过身,兜脸就扑过来只浓黑毛刺刺飞虫,言蹊吃惊,条件发射就挥出拳,飞虫被她挥走,但是触感极其……恶心。
安
言蹊看向安之,她睡在旁边,隔开有点距离,安之比她要耐热,她体表温度也比她要低,此时她睡得香香,穿着背心短裤,裸着纤细雪白四肢。
冰肌无汗模样,仿佛块冰过奶糖。
言蹊压下把她抱过来驱热念头。她们明天还要去庵堂,言蹊不想打扰到她睡觉,她悄悄起身,走出房间,来到屋外。
刚才还有清凉夜风,现在丝风都没有,言蹊被方才蚊子吓到,不敢久留,只能再去卫生间洗个澡。等她擦干水珠时,眼尾瞟到墙角趴着只大拇指长浓黑蟑螂,触角跳动着。
言蹊眉心跳跳,当做什都没看见。
言蹊都想去洗手。
“姨……啊,什东西?”安之刚走进房间,就被空中飞虫吓到,“飞蛾?”
“陶陶,过来。”言蹊有些紧张地招她过来,两人瞪着停靠在墙壁收起两扇翅膀虫子,它两条长长触角肆无忌惮地挥动着。
安之歪歪头,有些印象,“哦,蟑螂。”
言蹊:“这比北方大多……”言蹊觉得心毛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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