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早说?奶奶问:“都看见什?”转而问母亲:“有人要抓那女?”母亲大喜过望:“对呀!坏人要害小黎英。”说:“小黎英长得真好看。”奶奶抚掌大笑道:“就怕这孩子长大没别出息。”
梅娘好像从不存在——和柳青、孙姨
通往交道口路,永远是条快乐路。那时北京蓝天白云,细长小街上半是灰暗错落屋影,半是安闲明澈阳光。票在手有如节日,几个伙伴相约路,可以玩弹球儿,可以玩“骑马打仗”。还可在沿途老墙和院门上用粉笔画条连续波浪,碰上院门开着,便站到门旁石墩上去,踮着脚尖让那波浪越过门楣,务使其毫不间断。倘若敞开院门里均无怒吼和随后追捕,这波浪便可直能画到影院台阶上。
坐在台阶上,等候影院开门,钱多更可以买根冰棍骄傲地嘬。大家瞪着眼看他和他冰棍,看那冰棍迅速地小下去,必有人忍无可忍,说:“喂,开咱口。”开者嘬也,你就要给他嘬上口。继续又有人说:“也开咱口。”你当然还要给,快乐日子里做人不能太小气。大家在灿烂阳光下坐成排,舒心地等候,小心地嘬——这样时刻似乎人人都有责任感,谁也不忍口嘬去太多。
有部反特片,《徐秋影案件》,甚是难忘。那是头回看露天电影,就在们小学操场上。票价二分,故所有孩子都得到家长赞助。晚霞未落,孩子们便群伙地出发,扛个小板凳,或沿途捡两块砖头,希望早早去占个好位置。天黑时,白色银幕升起来,就挂在操场中央,月亮下面。幕前幕后都坐满人。有首流行歌曲怀念过这样情景,其中句大意是:如今再也看不到银幕背后电影。
那个电影着实阴森可怖,音乐惊乍地令人毛骨悚然,黑白光影里总好像暗伏杀机。尤其是个漂亮女人(后来才知是特务),举止温文尔雅,却怎颦笑总显得犹疑、警惕?影片演到半,夜风忽起,银幕飘飘抖抖更让人难料凶吉。身上阵阵地冷,想看又怕看,怕看但还是看着。四周树影沙沙,幕边云移月走,剧中危惧融入夜空,仿佛满天都是凶险,风中处处阴谋。
好不容易挨到散场,八子又有建议:“咱玩抓特务吧。”想回家。八子说不行,人少怎玩?月光清清亮亮,操场上只剩几个放电影人在收起银幕。谁当特务呢?白天会抢着当,这会儿没人争取。特务必须独往独来,天黑得透,个人还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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