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她需要请人,她早就可以有不止个更为精彩情人,但是她只需要个爱人和不止个朋友。她朋友们说,在她异性朋友中间有人对她抱有多年幻想,这她知道,他们知道她知道,她知道他们知道她知道。但是那个夏夜事件毕竟是发生。事情发生在0身上,发生在与那样个席卑狠怯男人之间(他觉那迅速地逃之夭夭并且再没露过面),这不仅使那些对她倾慕多年人蒙受痛苦,而且令她所有朋友大惑不解。也许“庸卑狠怯”不过是嫉妒生出偏见?也许那个男人真是有什不同凡响扭力,他看中哪个女人,哪个女人就在劫难逃?也许0真是迷上他,爱上他?
但是解0人(看来只是自以为解)无例外地相信,至少在爱情上O是个撤不惊人,况且她既已决定去死,又何必撒谎呢?在O遗书上只有写给画家句话,仍是她在最后几天里唯强调那句话:在这世界上只爱你,要是有力量再爱回,还是要选择你。宁愿相信这话真实。直觉告诉,这是她最终唯想说,也是唯能够说得清。就像句禅语,听不听得懂要看听者悟性。
不怀疑,她朋友们谁也不怀疑,O恰恰又是那种绝不能与不爱者维持夫妻关系人,分钟也不能。在这点上她并不遵从传统,完全不遵从,而是发自本性地认后现代观念。她以前那次离婚给大家留下这种印象相当深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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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年前,当0遇到画家,爱上画家,并且根本不知道画家可不可能爱上她时候,她就离开她当时丈夫。那是O第三次去画家画室里看他作画之后,从那间简陋昏暗画室里出来,骤然走进四月午后阳光里,那时成熟杨花正在到处飘摆到处垂落,也许是那杨花强烈而虚幻气息所到,o感到心里(而不是头里)阵昏眩,这昏眩并不使人要摔倒,而是让人觉得空间和万物都在飘散,切都颤动着震响着飘散得无边无涯。感到她有点儿想喊,有点儿想跑,想哭,在印象中她强忍着这突如其来激动,在路边坐下,希望弄清楚在这从未有过情绪背后都是什。在那儿坐将近三小时,能够弄明白只有点:她以往并没有爱过,在这之前她从未真正体验过爱情。
太阳快要下去当儿。耳边有人问她,要不要张到某个地方去伪卧铺车票?她环视四周,发现自己是坐在火车站近旁。(这件事她至死都觉得神秘,画家画室离火车站足足有十公里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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