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必和那羽毛样,让他终生都无法摆脱事。
什事?嗯?哪类事?
除Z,没人知道。
可你注意到没有?Z到那儿去是为找个女孩儿。
是呀是呀,可他此后再没提起过这件事。
24
有次问O:Z最近在画什?
O说:事实上,他直都在画那个下午。
那根羽毛?
不。是那个下午。Z生世真正想画,只是那个寒冷下午。
满屋冬日光芒中那根美丽孤傲羽毛。它在窗旁暗影里,洁白无比,又大又长,上端坚挺峭耸,末端柔软飘逸,安闲却又动荡。迟早都要到来艺术家激动引领着Z,慢慢走近或是瞬间就站在它近旁,如同久别,如同团聚,如同前世之缘,与它默然相对,忘记是在哪儿,忘记回家,忘记胆怯,呆呆地望着那羽毛,望着它,呆愣着,时间孤独得到赞美,忧郁得到尊崇,个蕴藏久远旋律终于有节拍。很可能,就在这时画家前程已定。Z小小身影在那刻夕阳光照之中动不动,仿佛聆听神谕信徒。仿佛切都被那羽毛存在湮灭,切都黯然失色无足轻重,唯那羽毛丝丝缕缕在优美而高贵地轻舒漫卷挥洒飘扬,并将永远在他生命中喧嚣骚动。
23
倘若到此为止,O说过,结果可能会大不样。
O在最后两年里偶尔抽支烟。烟雾在她面前飘摇,使看不清她脸。
就像那个绝妙游戏,O说,你推开这个门而没有推开那个门,要是你推开不是这个门而是那个门,走进去,结果就会大不样。
26
可能是个漂亮女孩儿。她以她漂亮常常进入个男孩儿梦中。如果有天男孩儿画幅画,大人们都夸奖他画得好,如果有天他画匹奔跑马他相信那是匹真正马,他就忽然有个激动不已愿望:让那梦中女孩儿
这有什不同吗?
完全有可能,那个下午并不是到那根羽毛为止。
25
女教师O,她相信以后事更要紧,画家Z定还在那儿遇到过什。
遇到过什?
怎不样?
O说:不,没人能知道不曾推开门里会是什,但从两个门会走到两个不同世界中去,甚至这两个世界永远不会相交。
她指什事?或者,指是谁?
O故作超然地吹开眼前烟缕,借机回避目光。
承认在那刻心里有种近乎幸灾乐祸快意:这是O第次在谈到Z——那个迷人Z——时取回避态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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