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青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:“阿姨你别生气,手帕给你。”
傅母复杂地看他眼,刚想说什,屋子里电话响。
她快步去接个电话,然后匆匆道:“得出门。”说完盯着傅润生:“你等回来。”
傅润生低头看着脚尖,句话也没说。
高跟鞋声音远。郁青吸吸鼻子,哇地声哭:“你妈怎那凶啊!”他摸摸自己大腿,哭得更厉害:“好疼!”
郁青天性欢乐,可不是真傻。察觉到傅母身上怒意,他小心翼翼道:“阿姨,对不起,是向傅润生借……”
傅母没理他,对傅润生道:“谁让你动这个?”
傅润生没说话。
傅母声音抬高:“这是你第几次从家里偷东西?说!”
傅润生还是没说话。傅母忽然狠狠踹他脚。傅润生趔趄下,又站好。
这里还有更稀罕。郁青张着嘴看半天,觉得那上头玻璃坠子都在闪光。
女人不紧不慢地拿着串钥匙,把某扇房门打开:“知道错?”
房间里传来傅润生乖巧声音:“知道,下次再也不敢。”
“嗯。”女人乏味道:“有人找你。”
傅润生出来,鼻梁上戴着副很破旧眼镜。看见扒在门口郁青,他拖着脚步走过来:“有事?”
傅润生阴郁地看他眼:“活该。”
郁青没理会他阴阳怪气,抽噎道:“你不疼?”
傅润生闷闷不乐道:“疼又不是什大不事。”
郁青委屈得要命,像小喇叭样呜呜地叫唤着:“可是好疼啊。”
傅润生在他身边坐下来
郁青呆住。
“说话啊!”她催促道。
就在又脚要踹过来时候,郁青忽然挡在傅润生前头:“阿姨不要踢……”
傅母力气很大,郁青大腿上挨下,当时就向后摔去,后背正好撞到傅润生胸前。傅润生几乎是下意识地把他接住。
傅母没想到他会冲出来,愣愣,半天没说话。好会儿,她才听不出什感情道:“没踢坏吧。”
天气晴朗极,春日阳光洒满傅家漂亮客厅,可是傅润生脸瞧着比墙还白。
郁青把手绢儿掏出来:“妈都洗好,还给你。”
傅润生脸色有点儿变。他扭头看眼,发现母亲也正向这边望来。
傅母快步走过来,看见郁青手里东西,半天没说话。
傅润生那块手帕很漂亮,连郁青这种小孩子都能看出来上头刺绣精美——梅花上喜鹊像是要从帕子里飞出来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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