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托运行李,抱着纸箱通过安检,登上回国飞机。
也许只有在漫长旅途中,才适合打开陈旧回忆。
钟应在机舱温柔阅读灯下,
楚慕仍是副自由散漫样子,如释负重般将手中怀抱已久纸箱,塞给钟应。
“这是什?”钟应好奇看他。
东西不重,却牢牢紧闭箱口,钟应没法腾出手来瞧瞧都是什东西。
“昨天给姐打扫卫生,看有些东西不要,就送给你吧。”
说完就走,仿佛他没多少留念和悲伤。
樊成云真诚恳切说道,“但可以保证,它会出现在最适合它博物馆。那里有遗音雅社故人、遗音雅社藏品,还有群心系历史、愿意为逝者献出生可爱守护者。”
“他们会替迈德维茨先生守住他对楚先生回忆,也会替迈德维茨先生找到群懂得这份情义读者。”
塞满整整排书架白底黑字自传,在安静华丽图书馆不染纤尘,却无人问津。
此时却有绝佳去处。
它能够翻译成中文,摆放在清泠湖博物馆合适位置,与遗音雅社起,与楚书铭、郑婉清起,等候着参观者驻足聆听。
那晚音乐会之后,弗利斯竟然主动和樊成云联系,说起家里收藏些中国文物。
明清时候雕花桌椅,唐宋时期瓷器茶盏,还有些玉器书画,统统价值不菲。
他想送给樊成云。
樊成云格外诧异,说道:“这些都是您私人收藏,不必送给们。”
“因为它们不是买回来东西,是祖父拍下藏品。木兰琵琶都走,还留着也没什意义。”
“楚老板!”
钟应大声喊他,“什时候回中国,给打电话。”
楚慕并没回头,抬手挥挥。
不知道他在示意自己不会回去,还是在说拜拜。
如此行素脾气,钟应已经习惯。
去聆听,遥远毛特豪森集中营奏响无声乐曲。
他郑重说道:“欧洲无法存在《纪念》,就让们来接纳它。”
维也纳国际机场,钟应和樊成云依旧轻装简写,唯独带上两把远离故土七十余年木兰琵琶。
没想到,楚慕早就在值机台等候着他们。
“你们终于来。”
弗利斯声音难得温柔谦逊,“它们从中国来,就该回到中国去。”
樊成云闻言,更期望得到另项许可。
他说:“那,能请您同意们翻译迈德维茨老先生自传吗?”
弗利斯声音满是困惑,“你想在中国出版它?”
“无法承诺它能否顺利出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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