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雾缭绕，呛得人难以呼吸，薛燃却似乎感觉不到，僵
半晌，才拧眉别开脸。
女人欣赏着他这幅狼狈
样子，咯咯笑起来：“哎哟，原来还是个好孩子。”
她凑近些，好奇地打量着薛燃眉眼，许久，忽然开口问道：“他们说那个，江成意养着小情人，该不会就是你吧？”
端看着他表情，女人没有什
不明白。
她忽而笑得发抖，拢好头发又散得凌乱：“他妈，不愧是老娘种，可真是太会骗人哈哈哈哈哈。”
屋门破旧，铁漆都生锈，两侧堆满杂物，大多是些废旧衣服和零碎东西。
薛燃注意到门侧两盆金钱草，脆嫩嫩，在灰暗陈旧角落里是唯
捧活气。
“进来。”女人冷漠道。
薛燃收回视线，跟着她进屋。
女人随手扫开桌子上堆杂物，翻出盒烟来，抬头看他眼：“抽烟吗？”
你认不认识江成意？”
听到这个名字，女人本就不太稳定情绪顿时更加碎裂。
她恶狠狠地盯住人，急促地喘几口气，才沉声问道：“你找他做什？”
薛燃沉默许久，才低声开口：“
是他……朋友。”
闻言，女人似乎愣住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：“朋友？”
薛燃抬起眼，拧着眉，半晌，才僵硬地低声问道：“……你什意思？”
女人摇摇头，似乎是在嘲笑他如今还在自欺欺人，笑得开心而愉悦：“你还没看出来吗小东西？”
她俯下身，怜悯地盯住薛燃眼睛，温柔地道：“同性恋是他装……他根本就不喜欢男人啊。”
薛燃面无表情地和她对视着。
他似乎是没有听懂这句话意思，又似乎是听懂。
薛燃皱眉：“不用。”
女人冷笑声，斜靠在沙发上，自顾点烟，抽口。
在薛燃开口前，她冷不丁地直接问道：“你喜欢他？”
薛燃猛地愣，沉沉地盯住她，浑身血液瞬间冷下去，结成冰。
女人端看着他神情，哼笑声，抽口烟，喷在他脸上，沙哑地讽刺道：“江成意这种人，不配有谁喜欢。”
薛燃没说话，抬眼看着她，目光发沉。
女人情绪慢慢稳下来，竟然又笑起来，好会儿，才摸摸长发，曼声道：“行啊，进来说吧。”
薛燃顿片刻，到底踩着摇摇欲坠楼梯，跟她上楼。
楼梯侧扶手悬空，水泥斑驳脱落，似乎不小心就能掉下去，女人却走得漫不经心。
尽管是迟暮年纪，脏污环境，也不难看出她原本窈窕气质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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