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泊舟每句话都是为宣和帝好,语气也温和,话里安慰都恰到好处,可却听得宣和帝头皮发麻,后背发凉,知道蔺泊舟果然看透自己在撒谎。
他落败,只好像七八岁那样去喊:“皇兄……”
蔺泊舟手指微松开,可他神色依旧肃穆,没有丝毫缓和,明显要训他,不过第句话是,“陛下先进殿去。”
不当着众人面斥责宣和帝,皇帝需要威严,需要众人尊重。宣和帝连忙扶着他进殿,亲自搬来椅子让蔺泊舟坐。
宣和帝多少有些不解,蔺泊舟没娶妻之前他没有这个疑虑,他觉得皇兄永远都这有压迫感,有威严感,可他听说皇兄娶妻,忍不住开始想,那皇兄是不是对妻子也这不苟
个随堂太监跪下磕头说:“陛下昨日看书看得太晚,感染风寒,今早卧床不起,现在应该还在休息。”
司礼监掌印太监裴希夷咳嗽声,手指掩着唇。
蔺泊舟顿顿,表情没有变化,也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,慢慢起身:“好,本王先去看望陛下。”
蔺泊舟让裴希夷扶着上肩舆,往宣和帝住养心殿走去,不用说,肯定有人提早前去给宣和帝报信,所以刚走到殿门口,宣和帝咳嗽声音传过来:“皇兄,皇兄,怎来,皇兄眼睛不适,本该在府中修养才对……”
十三岁少年咳非常吃力,咳病入膏肓。
无妨,还能休养,百姓是危亡旦夕之祸,迫在眉睫。”
几位阁臣连忙称赞蔺泊舟有仁义之心。
他们看看崔阁老,道:“不然崔阁老先说?”
崔阁老捋着胡须,正要讲话。
蔺泊舟却顿顿,“请陛下过来道商议吧。”
但演也非常虚假。
蔺泊舟下肩舆,行礼后若无其事道:“臣听陛下咳嗽厉害,想必风寒很严重,来人,叫太医署人来。”
太监:“是。”
宣和帝神色慌张,忙说:“皇兄,朕今早看过病,太医署人刚走,又叫他们过来,是不是太麻烦?”
“陛下身体是国之根本,需要万分提防,麻烦又如何?让他们再来趟不碍事,臣也好放心。去宣。”
说起这句话,众人后背紧绷起来。
按时辰,往常这个点儿本来是宣和帝在内阁观政时刻,虽然宣和帝意见不能参与决断,但他需要从蔺泊舟和这群阁臣交流中体会到政事如何处理,国家如何治理。
可这会儿,宣和帝却不在!
——证明,蔺泊舟患眼疾不来上朝,他立刻逃课。
气氛紧张,蔺泊舟怎会不明白,唇角线条抿很淡,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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