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,轮到你给蔺泊舟写诀别信。”-
天后,城中巡逻京军撤掉。
两天后,城门附近看差人数少半,盘查态度也敷衍不少。
简陋小屋内,只剩下安垂和病蔫蔫坐着孟欢。孟欢捂着嘴拼命咳嗽声,半撑着头,手指往头发里插支木簪子。
“收拾好吗?”安垂走进门来。
其他人留着眼泪:“也许这是宿命,但希望将来首领铁骑抵达京城,能为们收敛尸骨。”
他们争吵结束。
桌面上鲜红标注着“蔺泊舟”三个字印章,此时似乎不仅仅是印章,而是变成个别符号,或者什东西。
……所以,原主那时候偷走印章,是为帮安垂截走朝廷发放给辽东军饷。
虽然原主并没有直接将钱给异族,而是握在手中自己招兵买马,但他抢走本该卫所兵钱,导致异族趁其薄弱起兵,攻破辽东。
不可掌控,把调到京城当质子,试图威胁父亲以免他造反生事。现在,毛诚昌显然发现,即使在京城建州也已经不可控制。他向朝廷讨要军饷,想开始逞英雄,想弹压们——但这是不可能。”
安垂字度,“拨给他那笔军饷可以笼络起暮气沉沉卫所兵,也可以修筑军备,让他烂命再续上段时间,而不是被踢脚就轰然倒塌。但,绝不会让那笔军饷成为阻碍朱里真霸业绊脚石,所以——”
所有人都看着他。
安垂双手撑着桌面,环视周围,表情没有那嚣张跋扈,而是换成种悲伤,“为朱里真同胞将来,必须截走那笔军饷,也必须让他活命,你们也必须死,明白吗?”
他说话结束,声音在每个人心中回响。
马上他和安垂就要出城,现在两人都换身穿着,扮做最普通百姓,以蒙混过城门处搜查。
孟欢病蔫蔫,心不在焉地嗯声。
原主面目,好像有些模糊。
孟欢低头,因为发烧,脑子里晕得要命。
他体内冷热交替,觉得自己好像在做场梦,分不清真实和虚假。
身旁,“啪嗒”声。
安垂走过来,摆出副毛笔和纸张,狭长双眼阴森森盯着他。
桌上烛火歪折,几乎熄灭,这个小插曲才让所有人仿佛被注入灵魂,活动起来,左右看看彼此脸色。
人之利,众人之利。
个人性命和部族未来。
他们似乎别无选择。
半晌,,bao怒男子收回弯刀,点点头,“愿意去自首。朱里真未来在你和他之中,而不是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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