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羽人独坐,从白天到黑夜,直到华灯初上,欢瞳进来提醒他:“少爷,您该进宫。”
今晚,林清羽要在太医院当值六个时辰。
林清羽问他:“什时辰?”
欢瞳应道:“已经戌时。”
“那离子时还有……”林清羽不说话,敛敛神,道,“替更衣罢。”
“说说。”
张世全道:“小侯爷让在徐州遂城找个人,再想办法从他手上拿到个信物。”
林清羽问:“那个人是谁?”
“只知道他化名朱永新,是个屠夫。至于此人真实身份和真实姓名恐怕只有小侯爷知道。”
林清羽颔首道:“辛苦,待会你去库房拿点补药回去送给潘姨娘。”
回到家中,林清羽独自去灵堂。灵堂中只供奉着人牌位。他看着刻得粗糙“江大壮”三字,茕茕孑立,久久出神。
“你告诉徐君愿,却不告诉。”林清羽轻声道,“你说你是不是畜生。”
暖风吹过,无人应他。
敲门声响起,欢瞳在外面道:“少爷,张管事来。”
林清羽出去前,又对着牌位说句:“但只要你能准时回来,也不骂你。”
夜幕高举,宫门落钥。太医院晚上当值太医,大多都是资历尚浅小太医,只有两个老太医坐镇。
胡吉正对着方子配药。有味药他拿不准剂量,
张世全道:“是,少爷。”
次日,林清羽从清晨在床上醒来开始,就觉得胸口空荡荡,心不知落在何处。花露进屋看到林清羽坐在床边发呆,唤声:“少爷?”
林清羽突然道:“今日回林府。”
他搬家事,未必所有人都知道。
到林府,林清羽陪林母用顿饭,便直待在书房里。林母看出他心情不虞,拦下想去黏着兄长林清鹤:“你哥哥想自己待着。”
张世全是林清羽叫来。他不知林清羽晚上找他有何事,先把南安侯府近况如实禀告。短短月,侯府发生翻天覆地变化,不再是死气沉沉,只因为——潘氏有喜。
这是林清羽未曾想到,是他低估南安侯,心境被摧残成那样,还要挣扎地爬起来给自己留个后。
“大夫替潘姨娘诊出喜脉后,侯爷病可以说是不药而愈,现下已经不用卧床,想来不久后也能重归朝堂。”
“他想重归朝堂,可如今朝堂却未必还有他位置。”说完此事,林清羽言归正传,“你在徐州那几个月,除替查私盐之事,也替小侯爷办不少事吧。”
张世全愣愣,苦笑道:“什都瞒不过少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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