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羽怔怔:“已经子时。”
小福子道:“是啊。”
林清羽心里最后块,也空。这日,终究还是过去。
他还是没有出现。
死而复生,魂魄易体之事何其罕见,在那个人之前,他闻所未闻。能经历次已是匪夷所思,哪还有第二次给他。
林清羽点点头。他想为自己找点事情做,唯有面对病患时,他能得到短暂平静。
小福子只信任胡吉,闻言有些不安:“胡太医不去吗?”
胡吉笑道:“放心吧,林太医医术在之上,有他在绝对没问题。你不知道,时疫药方便是林太医配出来。”
小福子眼睛亮:“真?谢谢林太医!”
林清羽道:“带路罢。”
抬头问身边林清羽:“林太医,这苏合香少分会不会好些——林太医?”
林清羽回过神,道:“什?”
胡吉放下方子,问:“你这几日是有什心事吗?觉得你总心不在焉。”
林清羽按按眉心:“无事。”
“你有事定要告诉,”胡吉诚恳道,“可以……”
死就是死。死之后,什都没有。
他居然相信那个人鬼话,好蠢。
林清羽目光盯着处看许久,忽然闭上眼,仿佛这样就能逃避些什。之后,他背起崭新医箱道:“……自己可以。”
他走到房门口时,睡在边太监在熟
林清羽跟着小福子来到太监住司礼监。皇宫气势恢宏,庄严肃穆另面就是这些七八人挤在间房太监。他到这间房还算好,里头住都是勤政殿伺候太监,圣上身边人,至少身上干净无异味,做最下等苦役太监,往往身上会有很重酸味。
犯病太监经过林清羽诊治,是吃坏东西。林清羽给他开剂催吐药,让他把胃里东西都吐出来,再喝上几日养胃药,便可痊愈。
小福子连声道谢:“送林太医回太医院吧。”
林清羽道:“不必。”
“可是已经到子时,天黑不好走路。”
胡吉话未说完,院外传来个慌慌张张声音:“胡太医!胡太医在吗?!”
来人是勤政殿洒扫小太监,名叫小福子。他半夜来太医院是因为有个和他同住屋太监忽然犯急病,腹痛难忍,吐到天昏地暗,神志不清。他们做太监,病也无人在乎,只有胡太医会为他们尽心诊治。
胡太医二话不说地收拾东西:“马上就去。”
林清羽道:“你还要为陈贵妃配养颜丸,去罢。”
胡太医诧异道:“你愿意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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