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闭病房门上着锁,无法从里面打开。
刑珹干脆也背靠着房门
脚步声越来越近,最终在门口停下来。
“路医生,是你吗?”
病房内隐约传来道淡漠男声。
下垂睫毛微微颤颤,路当归垂着眼皮,声不吭。
他并不知道刑珹是怎认出来自己,他也不想开口问。
封闭病区走廊同样空无人,除过道顶上声控灯,和走廊尽头那扇镶着铁丝大门,整层楼已经没有别光源。
走出电梯门,路当归犹豫下,还是迈开步子,朝着走廊尽头大门走过去。空荡过道里,他脚步声显得尤为突兀。
路来到走廊尽头,路当归在封闭病房门前停下脚步。
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,关在里面那个人应该早就休息。
并不想打扰到里面那人休息,抬起手在门口站很久,路当归还是没有敲响眼前这道门。
,他从来没有奢求过有人能注意到自己真实感受,哪怕关心地问上句都好。
直到几年前那个夜晚,第次有人察觉到他身上不对劲。
那个人坐在后院轮椅里,神色淡漠地望向他:
【为什会烦?】
乌云散开,月光沿着透气窗缝隙洒上卫生间瓷墙。
今天发生太多事,他太累,上下眼皮困得直打架。
没有人开口说话,空气中只剩下长久静谧和沉默。
过会,门后面发出阵衣料摩挲声响。
紧接着,路当归听到刑珹声音从自己脑后,距离自己很近地方悠悠传来:
“晚上好,路医生。”
他不想回办公室去,应付同事们个接个关怀与慰问。也不想待在休息室隔间里,就这和着衣度过这个漫长夜晚。
虽然隔着道门,但这里有他可以放下切,临时停靠港湾。
叹口气,路当归背过身子,靠着病房门缓缓坐到地上。
双手抱住蜷起膝盖,将整个上半身重量都压上身后病房门,他渐渐闭上眼睛。
刚等他调整好坐姿,门那侧就出现阵非常轻微脚步声。
湿漉漉水滴沿着发梢往下淌,雾气弥漫上镜面,镜子里人影也渐渐变得模糊不清。
在水池前静静站会,路当归擦干净脸上水渍,头也不回地下楼——
自从来到七院工作,这还是路当归第次上到封闭病区最顶层。
他曾给自己找过很多借口和理由,每次都已经走进这部电梯,却始终没有勇气按下那个按钮。
夜色已深,所有巡房工作都已经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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