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样?”徐静娴几乎刻都等不及,她伸手将儿子拉到身边,仿佛老母鸡护着小鸡仔似——即便站在她面前并不是可怕天敌,她仍然反射性地想把儿子护在身边。
这样过度保护反应,让温岭西心中猜测愈发得到证实。
……恐怕,这次,出问题不是江耀。而是徐静娴自己。
温岭西暗叹口气,脸上却并不表现出来。
他决定顺着徐静娴话聊下去,看看能不能找出把这位退役芭蕾舞者变得如此失态原因。
都关起来……家里阿姨也已经把所有角落打扫过,不可能有蜗牛啊……怎还会有呢……”
——这已经有些过度自责下强迫表现。
温岭西在内心冷静地判断,并且作出专业反应。
他先将徐静娴情绪安抚好,然后带江耀去做进步检查。
在他们精神卫生中心,有针对精神病患做系列专业量表和检查。这些都是在普通综合医院里做不到。
“您说那个粘液,有送去医院……或者实验室化验过吗?”温岭西知道江耀父母人缘很广,在各行各业都认识不少朋友,“确定是蜗牛粘液吗?”
“没有……没有办法……”徐静娴眼神变得茫然,她缓缓摇着头,“那个粘液很快就会干涸消失,特别是在阳光下。所以无论是用棉签擦拭,还是直接把他衣服枕头送过去,都没有办法检验……他们什都检测不到。”
果然,在来到精神卫生中心之前,徐静娴已经尝试过切办法。
温岭西想想,又问:“那您有没有试过让他换个地方睡觉呢?比如,在干净客房里,或者是外面宾馆……”
“试过,都试过……”徐静娴语速忽然变快,她不断地摇着头,慌张而惶恐地喋喋不休,“不管让他睡在哪里,蜗牛都会来……甚至试过整夜整夜地开着灯,陪着他,可是每次都会撑不住睡过去……喝咖啡冲冷水澡甚至掐自己都没有用
为不让徐静娴焦虑进步加重,温岭西把她托付给自己助理,打算等全套检查做完以后再给她个交代。
然而最终结论还是令人困惑。
江耀状况,甚至比之前几次复诊时还要好。
他孤独症在好转,社交能力也逐步提升——正如温岭西最开始和他单独交谈时所得出结论样,江耀神隐归来后产生那个副人格,正在帮助他从孤独症玻璃罩子中走出来。
圈检查做完,当温岭西把江耀带回诊室时候,坐在沙发上等候徐静娴,再次如惊弓之鸟般地跳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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