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是种创伤后反应。当初她只不过眼没看住,儿子就在自家院子里消失,这对徐静娴也造成不小打击。
“就像真有蜗牛在他身上爬过样……有时候早上去叫他起床,会看到他脸上,睫毛上,沾着些干涸粘液。还有衣服上,枕头上也有……可是这怎可能……们家里不可能有蜗牛啊……”
徐静娴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,她痛苦地用双手捂住脸,近乎神经质地喃喃,“已经把所有门窗
徐静娴回答是,检查过,切正常。
江耀母亲是退役芭蕾舞者,父亲是学者。两人都出身良好教养家庭,家境也十分优渥。
因此徐静娴刚发现江耀异常,就带他去做全面检查。
检查结果是,找不到任何可疑地方。
无论是头颅,五官,还是任何可能相关验血指标,江耀已经全都查过。
“蜗牛?”温岭西怔。脑中浮现出蜗牛这种软体动物在叶片上缓慢爬行画面。
徐静娴目光始终凝在儿子身上。而此时江耀,仍然对外界谈论切毫无所察。
仿佛他安然地扎根于玻璃罩子中泥土,外界切与他无关。
“是指……耳鸣吗?”温岭西皱起眉头。在他们精神疾病领域,出现耳鸣乃至幻听情况并不少见。
更何况江耀患有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,他也总是说会听到另个人对他说话。
基本上可以排除生理病变。
“而且,除那个蜗牛爬行声音……”徐静娴不知想起什,脸色变得有些微妙,“他身上,还开始出现些很奇怪……粘液。”
“粘液?”温岭西几乎是下意识地问,“不会是蜗牛粘液吧?”
“对蜗牛不太解,但……想是。”
徐静娴几乎每说完句话,就会转过头去,担忧地望向儿子。仿佛生怕江耀再次在她眼皮底下消失。
“不,那不是耳鸣,也不是幻听。”徐静娴语气十分肯定,或许她已经进行很长段时间观察,“他所说‘蜗牛’,和之前听到声音不样。那个会对他说话声音,是来自他内心,并不是用耳朵听到。可是蜗牛……他说有蜗牛住在他耳朵里,他说他每天晚上都能听到那个黏糊糊声音。”
温岭西脑中再次产生想象。
软乎乎蜗牛,蠕动着两根柔软触角。湿滑身体拖出长长粘液,在耳道里黏腻爬行……
他不禁打个哆嗦。
“这种情况持续多久?”温岭西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专业,更加可靠。他沉声问,“您带他去耳鼻喉科做过检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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