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老师，
快考执医
，这次应该能过
吧，有预感，要是过就能留在急诊科……”
“陆老师，淼淼你还记得吗？何爸何妈送锦旗来，他们准备要二胎，孩子还没出生，已经起好名字，叫何二水”。
“之前咱们看过病人都好差不多，戴雨辰又参加校队，她准备考北京体育大学”。
“还有吴心语和吴心愿，姐妹俩
个在线上辅导机构当家教，个出自己画集，她们日子是过得越来越好”。
于归俯身，把手里拿着画册放在她床头：“她们听说你病，直想来看你，这是心语送你礼物”。
“也为陆家能有这
出色医生而感到骄傲，百年之后，也可以放心去见她父母”。
活着时候陆青时等这句承认等多久，如今生死未卜时候总算说出口。
陆旭成脸上有些释然：“这句话或许早就该跟她说，不过，有你在她身边，放心”。
顾衍之眼眶热，险些又掉下泪来：“陆老……”
老人立马吹胡子瞪眼：“当着青时面你该叫什？”
时教……教这……”他想不出形容词，颤颤巍巍手指端起桌上酒杯，饮而尽，古铜色脸涨得通红。
“她要是能自私点该多好”。
陆旭成眼眶红，顾衍之也红眼圈，替自己斟满杯酒，送到唇边。
“从北京回来前天，她去看过您”。
陆旭成怔：“什时候？”
她说着说着，低
顾衍之抹掉眼泪，也不忸怩，清脆地喊声“爷爷”。
老人满面皱纹脸上开出花儿：“哎！”。
除顾衍之，于归也经常去看她，虽然急诊科和神外隔栋大楼，但少年人还是时常抽空往她病房跑。
有时去找她主治医生讨论病情，有时在病房里独自絮絮叨叨说上半天。
“陆老师，今天主任夸，说腹腔镜很不错，让在全科会议上展示……”
“除夕那天，您还在上课”想到从前，顾衍之又不免落下泪来，白酒辛辣呛喉也抵不上她心中半分痛苦。
“也听见您说那番话，青时她……早就原谅您”。
陆旭成突然老泪纵横，用粗糙手背抹着眼泪，顾衍之递去纸巾，此刻已分不清是谁在安慰谁。
“事到如今，虽然痛苦，但也为她骄傲，爱人是世界上最优秀医生”。
第二天，去医院看过陆青时之后，陆旭成便要离开，病房里，老人放下拐杖，在床边坐下来，拿起她手与陆青时交叠在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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