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手术在头皮上留下蜈蚣样弯曲又深又长疤,每每看着,顾衍之都难免触目惊心,微微红眼眶。
从皮肤科医生那求来淡疤膏药在掌心里点点化开,她轻轻替她涂抹上去,顺便按摩着头皮。
她头秀发也被尽数削落,顾衍之心痛到无以复加,每看次也是对自己凌迟。
两个小时已经到,可她今天还不想走,医护人员也没来催,于是又趴在她床边,握住她手,静静看着她。
眼泪无声地流下来,她捂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。
下头,攥紧自己膝盖处布料,豆大泪珠砸在地板上。
“,好人姐,师兄,陈姐,还有……顾队长,大家都在等着你醒来,陆老师……你什时候才能好起来啊……”
陆青时病房安静,祥和,微风轻轻扬起窗纱,床头放着栀子花芳香四溢。
她不在急诊科每个人都像打鸡血样飞速成长着,于归已很久没有哭过,包括和方知有分手,她忙得已经忘记悲伤。
她秘密基地从前是天台,如今是她病房,也只有在这里,也只有在陆青时身边,她才能做回从前那个什都不懂小医生,肆无忌惮,bao露自己软弱。
“青时,今天是三十岁生日,过往岁月里从未许过什生日愿望,唯有今天想你早日康复”
陆青时对她来说,是信仰,是恩师,是姐姐,也是温暖。
春天尾巴上,是顾衍之生日。
陆青时已经持续深昏迷状态三个多月,医生说她清醒过来可能性很小。
即使如此,她还是天天去医院,日日去。
探视时间每次只有两个小时,她读完本书,就赶紧替她换衣服,擦洗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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