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多年后，在此时此刻，陆听寒想到
并非这些。
他想到，只是时渊与怪物们。
从海岸到山林，从荒原到花海，少年被怪物簇拥，任何人见到那
幕都会动容。过往种种掠过他眼前，开心时渊，生气时渊，激动时渊，难过时渊，纠结时渊……他们同经历过太多，陆听寒带时渊见证人类喜怒哀乐，而时渊也让他看到
怪物另外面。
时渊长长久久地做着舞台梦，怪物注视着他，期待着他，他们血脉交融。时渊为人类做出很多，这是他第次说，想为怪物做点什
。
他要找到属于自己答案。
“去趟军部。”陆听寒说，“有些事要处理。”
“你会回来吃晚饭吗？”
“嗯。”陆听寒答应下来。
陆听寒坐车到军部。
会议室里人差不多到齐。他却在门口站定几秒钟。
寒脖子继续笑，回吻过去。
两人黏糊着回到柔软床上，眼中皆热烈，耳厮鬓摩，夜春风。
他们在无数个夜晚中有过肌肤之亲，但都不似今日。
许是分别在即，他们抵死缠绵。
最后时渊睡着，陆听寒替他盖好被子，轻轻吻吻他额头。
陆听寒想要相信他。
陆听寒愿意相信他是那个奇迹。
也许这是唯次机会，人类能为这只小怪物做点什。陆听寒想，这可能是他这辈子里做过最感性、最冲动
这几秒钟内，万千思绪涌过心头。他想到很多，譬如“深潜”重重阻碍，譬如无数人对此付出与期待，将它视作救世希望，又譬如护卫舰限制，正如他同时渊所说那般，若时渊想去深渊之底，要不然有人得被顶替掉，要不然护卫舰就要冒险超载……
路走到今日，从联盟到遥远帝国都城，这个计划承载切，容不得意外。
但是——
从始至终，所有人都明白0号深渊是特殊，它有最可怕感染数值，却安静地待在荒原。虞轻眉也讲过，她之所以立项研究0号深渊，是因为她觉得，能在它身上找到光。再后来，0号深渊凭空消失，被他感染生物拥有无尽时间，都让他变得更加神秘。
若放10年前陆听寒站在这，他也是这样理论派，从数据和观测结果分析0号深渊，严谨缜密，头头是道。
时渊在梦中含糊说什，讲到半就没音，只剩下安静呼吸声。
陆听寒默不作声地看他很久。
他像是下定什决心。
两人折腾到太晚，第二天陆听寒难得中午才出门。
时渊问：“你要去哪里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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