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官方会谈,而是老朋友间见面,就在苏恩齐家中。
苏恩齐坚决反对时渊去深渊之底,理由无他,就是觉得这是场不切实际且没有意义豪赌,而他们赌不起。
屋里空荡荡,苏良和蒋方舟不在之后,苏恩齐直独身住着。
苏恩齐向后靠着座位,摘下老花镜,深深叹口气:“没想到你会做出这样决定。时渊……时渊连他想找什都不知道,不是?”
陆听寒说:“嗯。”
而时渊是不知道这事情。
城中百姓也不知道。联盟高层吵得厉害,却默契地对外只字不提,在这方面,他们依旧团结心。
时渊继续在手工厂折花,跑去荒原找怪物玩。
陆听寒陪他吃饭,抽空看电影、打牌和读书,或者在个澄澈夜晚中眺望星空。
“还没看到流星雨。”时渊努力在观星望远镜里张望,“它会是怎样呢?为什直不来?”
决定。
陆听寒推开会议室门,柴永宁主.席、诸名教授、数位军官都在等着他。
他在他们目光下走到长桌主位,众人等他开口,安静得鸦雀无声。
陆听寒环顾四周,张张熟悉面庞。
灯光如潮水般淹没他。
水壶里水烧开,陆听寒起身,把沸水倒入茶杯中。
白气带着茶香袅袅升起,沁润心神,苏恩齐铁茶叶罐已见底,这或许是城中最后两杯好茶。
苏恩齐从他手中接过杯茶,抿口,又缓缓道:“也愿意相信时渊本意。可你有没有想过,他从来都是怪物那边,不论是他身份,还是他能力。万他找到‘答案’反而毁灭人类,要怎办?”
“想过这种可能性。”陆听寒很平静地回答,“想过很多次,但还是相信他。”
陆听寒告诉他:“这本来就很少见,可遇不可求。”
“好吧。现在星空也很好看。”
“是啊。”陆听寒说,“是很好看。”
群星闪耀,时渊依旧没等来他流星雨,却得到陆听寒亲亲,顿时眉开眼笑。
苏恩齐和陆听寒谈次。
而他腰背笔挺,说:“想更改‘深潜’参与者。”
……
陆听寒提议引发轩然大波。
所有人乱成团,言辞激烈者、坚决反对者、他拥护者吵得不可开交。在这个时候,时渊身份在高层中已不是秘密,有人觉得陆上将疯,有人觉得此事欠考虑,也有人相信陆听寒决定,正如在过去十几年里陆听寒总是对,次次守住城市。
时渊和陆听寒被推上风口浪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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