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说什?”云清辞下床,摸摸自己嘴巴,道:“什都没说。”
他起身去前厅,父亲正在院子里饮茶,云清辞略作思索,走过去喊声:“爹。”
“起。”云相道:“怎这晚啊,你这孩子,你哥哥们可都去溜个早集。”
“习惯。”云清辞想想,挪下凳子,朝父亲贴过去,道:“爹,问你个事儿。”
“嗯?”
他把灯放在石棺前方凹槽,然后很自然地翻入棺中,躺在里面。
云清辞立刻跟过去,扒着棺材往里看:“你不许碰,听到没?!”
“装什装,人死你有什可装,你这稀罕活着时候你对好啊!”云清辞对他臭骂,哪怕他个字都听不到,他看着对方手去摸自己脸,直接跟着翻进去,用力来推他,毫无作用。
他气不轻,却见对方只是虚虚擦过他脸颊,并未真去触碰。
云清辞更气:“你还敢嫌弃。”
脸,掌心从上方穿过去。
这是他脸。
他再次抬头看向穹顶,恍惚明白,这个地宫,可能是他陵墓。
这是个双人石棺,很大,他只躺边,棺盖半掩。照理应当会落灰,但他周身很干净,像是有人时常过来清理。
为什,没有腐烂?
云相脸懒洋洋,道:“什事儿?”
“你真次都没有去看过娘?”
他盯着父亲脸色,忽然发觉上面隐隐有些心虚,云相微微坐直些,道:“你不让去,她也不让去,……自然没有去过。”
李瀛克制地把手缩回去。
“你若是在,想是不愿让碰,对?”
“是。”云清辞嘀咕声,皱着眉看他平平躺在侧,放缓呼吸。他观察李瀛表情,又开始怀疑:“是不是臭?”
“你别躺跟前。”
云清辞醒,银喜已经拉开床帏,呆呆看着他,“君后,方才说什?”
云清辞爬进去,从头把自己观察到脚,闻不到气味,也不知道有没有臭掉。很难分辨自己这个样子究竟是死多久,虽然看着像是刚死。
他趴在自己身上会儿,又钻出去看这个地宫。规模不小,还有好几个耳室,就是石门关着,他现在出不去,不然还可以再看看其他地方布置。
忽有声音传来,云清辞立刻跑过去看,有人提着盏昏黄灯,走进来。
“李瀛。”云清辞愣下。
是李瀛,又好像不是李瀛,他头发灰白,若非脸还是那张脸,云清辞几乎要以为他已经年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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