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枫挺仗义,在路迎酒最艰难那段时光,陪伴过他。但叶枫行事风格与他不同,有很多其他朋友,也有自己生活,和敬闲存在是不样。
虽然敬闲和他像是两个片场走出来,但他们气场相合,相处愉悦,不可谓不是天生对——大概是从小开始,路迎酒就期待着这样个朋友。
个几乎称得上“见如故”朋友。
这点,也是让路迎酒迟迟未向敬闲开口挑明原因。
现在,坐在车内令人窒息沉默中,路迎酒想,自己也是个挺自私人啊。
路灯落在路迎酒眼中,被几片树影轻轻遮,几乎是波光粼粼。
敬闲侧头看他,脸上没有太多表情,看不出情绪。
良久后,敬闲说:“不,没有什未心愿。”
路迎酒轻轻呼出口气。
他说:“那请你回去吧。很喜欢和你相处,但这里不是你该待地方。你是神官,是人,们这辈子本来就不该见面。还是那句话,人鬼殊途并不是说说而已。”
前方信号灯变为红色,车子缓缓停下。
两边就是明亮路灯,落在他们两人半边侧脸。
路迎酒字顿说:“你是哪个神官。”
敬闲说:“不是……”
“不用再找借口。”路迎酒直截当说,“以你这种实力,至少是个小有名气神官。你怎看都是活人,而且能长时间停留在阳间,只能想到种可能性:你是以肉身来到人间。”
他直表现出原则性都很强。但是,本来在发现敬闲是神官
他语气并不强烈,但很坚定。
路迎酒回想起敬闲和他相处这些日子——敬闲对他好,他当然是知道。而对于叶枫说法:敬闲不图他财只图他色,路迎酒对感情这方面不大敏感,也算是半信半疑。
但只有点是确定:敬闲很喜欢他。
不论是哪种喜欢。
他内心也很不舍:虽然和敬闲相处不过几十天,但这多年,难得遇见个和他同行人。
敬闲没接话,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路迎酒。
“你应该是知道,神官和普通鬼是完全不同。”路迎酒与他对视,“神官以肉身来人间代价,方面是实力被限制,可能连两成都不剩。方面,就是赌上自己无穷无尽生命,如果你在这里死,那就是真死,魂飞魄散。可以说,只有疯子才会这做。”
“说实话,”他讲,“想不出任何个神官这做理由。”
“敬闲,你为什要来人间?你是不是有未心愿,有求于?”
两人长久地对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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