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眼前亮,怀中空荡荡,本来被敬闲挡住灯光照下来,明晃晃。
路迎酒在原地站三秒钟。
风越来越大,他衣衫单薄,后背感觉到些许寒意。
然后他很轻地笑下,往家里走。
大堂空无人,其他人早就睡。他坐上电梯,楼层慢慢往上爬。电梯门“叮
他深吸口气,轻踩下油门,帕加尼划过夜色。
两人路无言,直到敬闲把车停在路迎酒楼下。
他们下车,站在夜风中。
敬闲说:“那真走?”
“嗯。”路迎酒点头,还是笑笑,“又不是不能见面,你要是愿意,还是以鬼魂形态来。”
但他不在乎。
别说是实力被制约,他就算是瞎残,也没有鬼敢在他多说半句话。
他曾长眠过十余年,群鬼无首,混乱不堪,各个显露出张狂野心。即便是这样,任凭那些魑魅魍魉如何猖狂,未曾有鬼胆敢踏足他长眠之地。
——它们甚至连接近半步都不敢。
但是……
第天,路迎酒就该让他回去。
偏偏他贪图点被陪伴时光。
敬闲因为时冲动,来到人间,那他就应该制止这切。
现在是时候画上句号,他已经拖太长时间。
“这是道别吗?”敬闲问。
虽然他们两人都知道,鬼魂形态,每次只不过能在阳间停留数十分钟。
这场告别没有什特别。
敬闲就站在车边,紧紧抱住他。
路迎酒闻到熟悉冷香,像是月下雪中盛放花。
然后他感受着,敬闲身躯慢慢变轻、抱着他力道缓缓变弱。
他能听出路迎酒话语中,隐隐愧疚。
对于路迎酒来讲,这个夜晚已经足够混乱。他最需要,恐怕是个人好好冷静下,重新理清楚情感和思绪。
路迎酒坚持道:“敬闲,今晚、现在就回去吧。”
敬闲:“……”
敬闲低声说:“这好像是你第次‘请求’做什事。你也知道,不可能拒绝你……明白你意思。”
“……对。”路迎酒回答,“之所以在今天说这件事情,是因为,今晚阴气特别浓郁,最适合你回鬼界。如果错过,可能还要等两个月。”
“这不是个要求,这是个朋友请求。敬闲,今晚就回去吧。”
又是阵令人窒息沉默。
信号灯转为绿色,但是敬闲没有踩下油门,车子安静地停在空无人街口。
敬闲当然知道,路迎酒说都是对。这天地间有无形法则,人与鬼皆会被束缚,即使是他也不例外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