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亮
灯光铺满
家。
奶牛猫很乖，哪怕他几天不在家也没搞破坏。
路迎酒扫视过去，突然，目光停留在正对面墙上。
墙上
“扑通、扑通、扑通——”
“扑通、扑通、扑通——”
“扑通、扑通、扑通——”
沉重无比，几欲疯狂。
他近乎痛苦地皱起眉头。
“嗯。”路迎酒点头，突然又喊他
声，“平安啊。”
“怎
？”夏平安看着前方，浓郁阴影遮住他半张脸。
路迎酒说：“你不是在两年前就已经死吗？”
夏平安没有回答他。
后座传来窸窸窣窣声音，条赤红色小蛇吐着信子，无声无息地缠上他脖子，像是条血腥缎带。
他闭上眼睛。
远处轮是巨大落日，往城市尽头坠落，猩红光芒洒满世间。
“扑通、扑通、扑通——”
“扑通、扑通、扑通——”
那心跳声又出现。
是什意思？”
“你喜欢它们吗？”蔡老头没回答他，也不放手，“你喜欢它们吗？你不想把它们带回家吗？”
路迎酒笑笑：“喜欢是喜欢，但您养大它们啊，
怎能带走。”
“……对，你说对。它们知道哪里是家，”老头依旧是盯着他，裂开嘴，露出几颗干瘪又暗黄牙齿，“但是你不知道啊。”
孔雀在旁边，轻轻啄啄他衣衫。
等到再回过神来，整条街上只有他个人。
或许是老头和夏平安叮嘱萦绕在心头，路迎酒当真加快脚步，走在回家路上。
他在天光彻底消失，回到家中。
刚进家门，奶牛猫就竖着尾巴来蹭他，喵喵叫。
路迎酒不自觉眉梢带笑，开客厅灯。
这是老头家宠物蛇，竟然跟到他们车上。
小蛇又吐几次信子。
夏平安伸手，摸摸蛇头：“它说，你时间不多，要记得回家路啊。”
路迎酒还想再说什。
那心跳声却又席卷上来。
整个灵魂都在随之震颤。
路迎酒心想，自己是真该好好休息。
车子无声行驶，在天边还有点光亮时，停在公交站。
路迎酒起身下车，扶着车门说：“谢谢。”
“唉您太客气。”夏平安笑说，“那走？”
“它有句话想让告诉你。”老头拍拍路迎酒手背。
“它说趁着没天黑，赶快回家吧，不然就来不及。”
……
回到车上，夏平安问：“路首席，顺路送您回家？”
“好。”路迎酒点头，放低座位准备补觉，“你把放在公交站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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