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他将来成为他自己,他也只是黎非凡,而不会是秦家幼子。
所以立场上,他必须站霍家。
“知道你在想什。”
霍韫启见他皱眉样子,就说:“说是单纯帮你也不尽然,你真当弄垮个秦家那容易?霍家和秦家即便是对头,但利益牵涉不是没有,有竞争也有牵连才是正当对手关系。秦百夜掌控秦家也不是个随随便便就能对付人,这种时候朝秦家下手确却会占尽先机,但不是划算买卖。”
黎非凡抿抿唇,开口说:“虽然知道这是你替找借口呢,但是二爷,真发现你有时候其实挺温柔。”
黎非凡想想,“好像确实也不太好受。”
但是黎非凡对自己定位还是很清晰。
不管他对秦百夜态度有多复杂,至少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真做秦百川。
所以他说:“可这不是跟你吗,生是你人,死是你鬼。出身是所不能决定事情,这种时候还忽悠着二爷替着想,这别说活着不答应,就是死你霍家祖宗怕是也不能放过。”
“你这觉悟已经高到连死之后活路都替自己想好,也是不容易。”
皱眉。
二来是因为他看见那段经历带给黎非凡本人影响,影响到他刚醒就折腾人仰马翻,休养这些天,还会破天荒在自己面前示弱。
所以他和黎非凡说:“你知道这切都不是秦百夜错,但是你又没办法冲破这多年你们不曾见过事实,说你不想见他,其实更多是因为你不知道怎处理。”
黎非凡被霍韫启剖析开,盘腿坐在长廊上。
霍韫启被他脸“别说,说更想死”表情逗笑。
“是吗?”霍韫启失
黎非凡无话可说。
虽然嘴上不太正经,但黎非凡也不是真沉浸在自己情绪里不能自拔。
霍家和秦家关系整个盛京市谁不知道。
他这个身份旦戳穿,夹在中间谁他妈尴尬谁自己知道。
他又不会改姓秦,这个世界里他是霍韫启手里掌中雀,至少在他真正能脱离这个身份那天,他必须,也只能是这个身份。
像是拿他没办法,只好替他出主意。
“这样吧。”霍韫启说:“先不见他,但是你没事消息会透露出去,到时候他如果找上门你还没想好怎面对,找人替你打发行不行?”
黎非凡抬眼,有点意外,“作为仇家这种时候难道不是落井下石好时机吗?你干嘛肯帮他?”
“不是帮他,是帮你。”
霍韫启说:“秦百夜如果真在这种时候出事,你不难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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