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首歌叫《哪怕》。”
她手去调节车载屏幕,“你蓝牙打开吗?”
“嗯,看看……开着,手机是‘来往Iphone’。”
“好。”
她又拨弄番,这边收到连接蓝牙申请,确认,歌曲在车载音响里放出来,配着这悠长海岸线,仿佛可以绵延到梦乡。
“昨晚回酒店后发生些事……”
打断她,“就你在阳台上喝酒那会儿?”
“嗯?那时候在考虑。”
车子进入滨海大道,远处是无尽黑色,你知道那里有海,有天,可它们像魔术师布罩下东西,你知道它在,却看不见。可那片黑色中有条略呈弧形线,那是跨海大桥上灯光,它又让你相信,海和天是真实存在。
“考虑什?”问。
“起吧!”她说着便发动起车子,“安全带。”
就这稀里糊涂地上她车离开酒店,摸摸口袋,还好,钱包带,不然会儿万碰到个要付钱事儿就尴尬,她转头看看,笑笑,“怎?怕卖你不成?”
“那倒不怕,你也是生意人,肯定知道这买卖收不回本钱。”
她笑出来,“有什本钱?”
真纳闷,她今晚怎心情不错样子?耸耸肩,“你真是精力充沛,忙天这会儿还能兜风。”
可问题呢?究竟为什又去保灼冰?
“尚宛……”刚要再问,听到又句“哪怕说相遇是离别倒数……”不知道为什,她唱得恬淡,却悲从中来,如果是这样,世间为什还要有那多计较呢?
突然在想,那晚她个人站在微雨中露台上,那时心情是不是受这歌影响?
她长长地叹口气,“来往,第次去你那儿吃饭时,你放首歌是什?好像有句词是‘如果有如果’?”
“啊?不是爵士吗?”
她摇摇头,“整晚上只有那首不是爵士,你还能想起来吗?”
想想,去拨弄自己手机,好像有点印象,在歌单里找到首,放出来,莫文蔚声音慵懒缱绻:如果有如果……哪怕说相遇是离别开始。
“对,就是这首。”
她车开出厚重街道,往开阔海滨道儿上驶去,“其实吃完晚饭也睡会儿,醒想问问你晚上要不要起兜风,看你直没回。”
“这样啊,那可真是巧,”想想,“尚宛,你知道你律师去保灼冰吗?”
她沉默,这沉默让心往谷底跌去。
半晌,“嗯,是批。”
“为什?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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