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几天,妙善都趁轻欢睡着时候对她施忘蛊。轻欢每次醒来记忆都会被洗掉部分,她每次醒来都要重新去回忆曾经过往,但能想起来越来越少,到后来所有人都忘光,只还勉强模糊记得南泱个人。
回东海路上,轻欢醒着时候都个人缩在角落里用纸笔写写画画。她用很长时间写封信,装在片信封里交给妙善,认认真真嘱咐着:“如果以后再也记不起师父,或者死,就把这封信给她。”
妙善从没看过那封信里写什东西,她只是好好地收起来.
到东海之前,妙善和闻
“妙善,等等……”轻欢又叫住妙善,后半句却迟迟说不出来,面上表情欲言又止。
妙善浅浅地笑笑,道:“你想问什就问吧,趁现在还记得。”
“如果,师伯是坏人话,那千弥又……”
“千弥?”妙善皱皱眉,沉思片刻,“哦,你说主上那个徒弟。她从头至尾都是个局外人,也不过是个可怜孩子罢。主上他不能真正信任任何个人,却又想要找个精神寄托放在身边,便找到那个孩子,当年给她喂很多禁药,将她身体与年龄都禁锢在孩童时期。主上认为只有保存着赤子之心人,才是绝对无害单纯,或许主上寄付感情,也就只有她个吧。”
“……”轻欢又不说话,眼神呆滞地垂下,再开口时嗓音也木木,“其实记不太清他们是谁,但就是觉得心中有此牵挂,忍不住问出来。”
“知晓,他们于你曾经都是十分重要人。你只需放心,北罚那些人都很安全,现在最危险反而是你自己。”妙善叹口气,目光凉凉地扫到自己右肩,须臾,“要保住你命,就定要继续对你施忘蛊。可能你会觉得这些记忆比性命重要得多,但只想你活着……就让擅自做主次吧。”
“你话是什意思?你要忘师父吗?”轻欢脸上出现浓重慌乱,下意识地不停摇头,手指无措地抓紧衣角。
“只要活着,你与她就能延展出无限可能。你死,就什可能都没有。……门主会救你,不论用什办法,你定要活着。”妙善用力地看看轻欢,指尖摸索到腰侧装蛊玉瓶,挑出只眠蛊,让它飞向此刻精神紧张轻欢。
眠蛊悠悠落在轻欢眉间,片刻后,她很快就歪倒在床上睡着。
妙善在原地静默好会儿,才上前温柔摆正她姿势,给她仔仔细细地盖好被子,不忍再多看她眼,便匆忙离开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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