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属下明白。”妙善暗暗松口气。
轻欢呆呆地看着面前闻惊雷,忽然脑袋歪歪,轻声喃喃道:“你是师父吗?”
闻惊雷愣片刻,面露不悦,问妙善:“你不是说她把过往都忘吗?”
“小少主确是都忘……”
闻惊雷没理会妙善,只又问轻欢:“你知晓你师父是谁?”
惊雷通信,把容怀部分抹去,结合事实加以篡改,告知他轻欢身体状况,并把切罪责都推给北罚。
再见到闻惊雷,他远远地站在东海码头等待她们归来,好像夜间老十岁,憔悴不堪。
妙善拉着迷迷蒙蒙轻欢走到闻惊雷面前,道:“门主,是属下失职……”
“好,不怨你。”闻惊雷眉宇间染着浓浓忧郁,他叹着气,从妙善手中拉过轻欢手,小心翼翼地轻轻摩挲,“你信中写得粗略,她身体究竟到如何地步?果真没有办法挽回吗?”
“小少主身体基底已毁,回天乏术。可以暂且用蛊为她续段命,但并不能长。”
轻欢疑惑地皱眉,咬着唇苦思冥想起来。许久,她缓缓摇头,口齿不甚清晰答道:“记不得。”
“你可知道南泱是谁?”闻惊雷又问。
轻欢犹豫着点点头,却又摇头:“知道……不知道……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最好
“明白你意思,重塑基底并不是件容易事情。现如今,只能用老法子,但妙善,你也明白,是万万不愿雨落重蹈覆辙……”
妙善打断闻惊雷话:“门主,小少主活着难道不是最重要吗?”
“妙善,食用同族血肉已经是天地大忌,雨落旦开始喝人血,她人性就会开始逐渐湮灭。再加上蛊会让人有依赖性,并且能够控制人神智,长此以往,她思想便就完完全全丧失,只徒留这副空壳,又有何用呢?”闻惊雷沉重地摇摇头,眉毛越皱越紧,目光不舍地在轻欢脸上流连。
“门主,你不是直怨小少主与北罚羁绊吗?现在有办法控制她,让她安安分分待在您身边,这样不好吗?”妙善眼神中带几分恳求,“小少主能陪着您很久很久,又会乖乖地听您话,这不是最好结局吗?”
“是啊,你说得也对……况且,也别无他法。”闻惊雷又长叹声,“眼下进攻中原腹地日子越来越紧迫,雨落能快点好起来,而且忘北罚切也很好。小少主便交给你,这段时间让她好好在摇光岛上修养,用尽切手段也要让她活着,海底地牢里人你随便挑,挑最好人放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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