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止川说：“你叮嘱
替你收好她
信笺，等你回来自己拆……这
等，可就七年过去
……！”
那些寄来时带着水沉香脂粉味信笺，只怕也早已在时光中散尽香气吧？
银止川记得每次门房通报有人来信，银止行就傻呵呵跑去瞧模样。那样澄澈少年人心性，他们兄弟之间常打赌，老四会是他们中最早成婚那个。
“这是你剑。”
银止川摸索着身边柄长剑，“当啷”声往供桌前掷去——
巡逻护院们挑着灯笼，在列着队巡视，其余厢房偏院里都暗下去。
银止川抱着坛酒，坐在祠堂中，喝得烂醉。
这已经是他近来第二次喝至酩酊。
在这列祖列宗牌位面前放肆饮酒，如果镇国公还活着，只怕又要被他气得半死，斥责这不守规矩幺子有辱门楣。
然而此时，他们都化成块块漆黑灵牌，无声地注视着银止川。
每次沉宴来求瑕台遭拒，落寞地在外头静立等待，或者漫缓慢离去时候，楚渊眼睛里都是难过。
言晋不知道为什
，但每当这个时候，他都会想起楚渊说过话——
他苟延残喘留在这里，是为守住盛泱江山。
沉宴江山。
可是沉宴似乎并不知道。
们为什挑衅。师父。
言晋在心中说：因为他们嫉妒您对独宠与偏爱，想要与争夺在您心目中位置。付出根鼻梁骨代价……已经算很轻。
晌午后无人庭院很安静。
稍时，有声宫人高声禀告，“陛下驾到——”
楚渊才如猛然惊醒过来似，猛然挥袖，咳嗽着回到房内去，低哑吩咐言晋：
“这是你当初为博照月姑娘笑，舞得那把剑吧？”
银止川低低地笑：“你这剑法，万军
只能看着自己这唯后辈，癫狂又孤独地痛饮着。
“哥，照月要嫁人。”
银止川抱着排行第四银止行牌位，囫囵不清道：“秦歌喜欢她……你要将她抢回来？”
他痴痴地笑，拇指缓缓摩挲过漆黑令牌，眼帘里片朦胧。
“当初你多喜欢她呵……”
言晋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样回事。
但是他很不高兴。
……
镇国府，祠堂中。
夜已经沉下来，整个镇国府中都黑漆漆。
“拦住他，不见。”
言晋称“是”，只看着楚渊背影。
那背影消瘦至极，风将白衣吹鼓时候，会勾勒出那衣衫下单薄肩膀轮廓。
但言晋知道，楚渊此时眼睛里，定然是充满悲伤。
他见过那神色很多次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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