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。”
银止川低笑
声，懒洋洋回过头：“这不是你来
地方。”
祠堂内孤单冷清，除本家后嗣，他人应当没有资格踏入这安息着历代祖宗祠堂。
然而西淮毫不在意，他微笑下，将灯笼别在门把手上，施施然掀起角白袍，踏进这银家祠堂。
“这里。”
唱至最后句，银止川骤然大笑起来，举着酒坛，从空中洒洒淋下。三分之入他口中，其余尽濡进他银白衣领里。
银止川低哑地哭出声来，因为他曾经恣意风流兄长再也回不来，而他心爱姑娘也即将嫁给别人。
即便他帮秦歌从朱世丰府中要回照月，他四哥也永远地失去照月。
在照月心里，他四哥是和所有银家人样逃兵，罪臣。
在遥远沧澜，活该被燕启人枭首于阵前，头颅以根长戟挑着，永远注视着那冰天雪地荒野。
之中取敌将之首也取得，但再怎
绝世剑法，不能取得心悦姑娘欢心，又有什用？”
他们银家儿郎都是顶风流。
当初银止行为追求秋水阁小花娘，曾在秋水阁对面君子楼上舞剑。四十八式“何以归”，惊如白虹，放似狂歌，星野之都内有多少闺秀小姐，都推窗而望。
说是万人空巷也不为过。
“天地苍茫兮，以白骨铺疆。
银止川话已经有些捋不清，他靠在供桌上，口齿不清说：“除银家后嗣，就只有银家儿媳妇儿能进来……你，出去。”
再怎极目远眺，魂魄也看不到归家地方。
“银止川。”
静默中，银止川喝得眼帘朦胧，神志也不太清楚。恍惚中却听见耳旁有人叫他。
他回头，抱着酒坛，见个纤细白衣身影推门，正从祠堂外进来。
西淮眉眼冷清，依然是那副人如寒玉模样。站在片漆黑夜色里，说不出什意味地，低着眼帘看他。
英雄拔剑兮，红妆空罗帐。
……”
银止川抱着剑，循着记忆节拍，在冷刃上轻轻地敲击着。
下下，弹剑而唱。
“美人青丝总白发，悲喜赋予杯酒兮，也无故人回望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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