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就行。
两人就这样又呆很久,深夜里寒风冽冽,路灯把切都照暖融融。
过很久之后,沈安行才埋在柳煦怀里,闷声叫他声:“杨花。”
“嗯?”
“回家吧。”
他又开始心疼,就伸手去摸摸他脸,颤声问:“还疼吗?”
“……”沈安行被问得愣,然后便垂垂眸,轻轻笑声,说:“不疼,不算什。”
“……看得清吗?”
沈安行无奈笑:“看得清。”
他边说着,边低下身去,往柳煦怀里钻钻,头搁在他颈窝里。
柳煦又哭。
他哭,沈安行就慌,就连忙把他抱紧些,下下拍着后背安慰他,语气都慌得颤悠起来,说: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对不起,……落到河沿那边,这里变化太大,不认路……来路上花不少时间……”
他越是说,柳煦就越委屈。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可委屈,但沈安行站在这儿,站在他面前,他就忍不住想起过去七年,和今晚漫长等待。
其实这七年里他也没受什大委屈,大学好好上完,工作也顺风顺水,可想到沈安行不在,他就莫名委屈不行。
柳煦哭得难受又委屈,他在沈安行怀里抽抽噎噎:“以为你不来——”
柳煦闻言,就轻笑声,然后便垂垂眸,应声道:“好。”
*
柳煦就这样带着沈安行回家。
他牵着沈安行手,带着他向停在前面个路口那边车子走过去。
等他身边站个沈安行后,他再回头看这条路口,才又慢吞吞地想起来。在他回忆里,这条路上,除带走沈安行那场
柳煦吸口气,低头将脸埋在他发间,紧紧抱住他。
柳煦感受到他身上寒意,也闻到他身上血味。
这两样都在提醒他,时间已经过去七年,沈安行也早在七年前死在这里。
现在回来,是个死人,是个鬼。
可即使如此,他回来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……”
沈安行说到这儿时,就突然口血卡在喉咙里,便咳嗽两声后,声音更加沙哑地说道:“不要哭……来,已经来,别哭别哭……”
沈安行咳嗽,柳煦就哭得哽。他抬起头来,就看到沈安行脸上都是被抹净血。那些血都被抹干二净,却在他脸上留下浅浅血痕。
沈安行双眼充血,虽然看起来比当年临死时好些,但也没好到哪儿去。
柳煦见他这样,又忍不住想起他当年出车祸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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