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行正四处看着车子里,甚至还歪头看看后面。
柳煦留意他片刻,没说什,很快就收回目光。即使出地狱,沈安行身上也还是向外散发着寒意,他便伸手开空调热风,然后就把油门踩,发动车子。
深夜路上空无人,也很难看到辆车。车子里热风呼呼地灌进来,两人之间时沉默,只能听到车内空调运作声音。
柳煦抽空侧侧头,看看沈安行。沈安行正四处打量着他这辆车,脸上神情都跟着变化起来。他眉头越皱越深,眼里怅然若失感也越发强起来。
柳煦车子不大,沈安行很快就打量个遍。他抱着双臂,窝在副驾驶位子上,低着头抿着嘴,似乎在组织语言。
但在他要上车那刻,不经意间抬抬眼,就见到沈安行在朝着这辆车愣神。
柳煦也跟着愣下,抬抬头,隔着辆车问他:“怎?”
沈安行被他这叫如梦初醒,他怔怔,慌慌张张地呃两声,磕磕巴巴地说:“没……没什。”
他边这说着,边转头看看车尾,然后才收回目光。
这短短几秒里,柳煦却从他眼睛里看到些怅然若失。
车祸,还有另件关乎于沈安行事发生。
“刚想起来。”
柳煦想到什说什,他便牵着沈安行,转头对他说:“好像当时就是在这儿吧。你生病没家回,最后是捡到你。”
“嗯。”沈安行说,“准确说,不是在这个路口。是往那边走些,在路中央。”
柳煦点点头:“对,是在路中央。”
身影看上去倒可怜兮兮。
柳
沈安行似乎在遗憾什。
柳煦下子就明白沈安行在想些什,他眼中难过闪而过。
沈安行也没有过多表现,他收回目光之后,就朝柳煦轻轻笑,低头小心翼翼地钻进车里。
柳煦看着他钻进车子里后,才跟着慢步钻进去。
他系上安全带,然后,又偏头看看沈安行。
这件事柳煦记得很清楚。
在这件事发生之前,他和沈安行之间直保持着距离。两个人虽然是同桌,但个是名列前茅转学生,个是天天上课睡觉自己放弃自己倒数第,有距离也是理所当然。
当年就是这件发生在路中央事,彻底改变他们。
柳煦没有过多想。他带着沈安行,走到车子跟前。
柳煦把车钥匙从口袋里掏出来,打开车锁,然后把副驾驶门给沈安行拉开,自己就绕到马路另边去,打开主驾驶那边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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