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没有和沈安行说过曾经有过这样的事。
在柳煦和沈安行在一起的时间里,柳煦真的跟他讲过了有关于自己的所有事,压根就没瞒过他任何事情。
所以,那一定是沈安行死后发生的。
而这样的事,就很有可能……还是关于他的葬礼。
沈安行了解,他的葬礼沈迅肯定不会缺席,而以沈迅那个烂人的尿性来看……
他知道,是为了过桥的事。
“没关系的。”沈安行低了低身,对他说,“我习惯了,出去就好了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柳煦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,脸色却丝毫没有转晴的样子。
沈安行看得也跟着难过起来。
,也发不出声音。所以这场盛大的复仇里,没有惨叫也没有悲鸣,甚至没有人来回跑动的声音,这座小镇和以往一样无声无息。
温寻的复仇,就在这片死寂的无声之中完成了。
而后,筒子楼里就走出了一个人来。
那是个姑娘。姑娘穿着翩翩白裙,长发及腰,赤着双脚,双手握在身前,一步一步慢慢向他们走来。
风轻轻吹起她的裙角,也将前院里的垂柳吹得轻轻地哗啦啦响起来。
……
沈安行眼角一抽。
他又想起柳煦刚刚的样子,也想起了他说的话。
——“所以我很能理解”。
——“真的讲不清的,长一身嘴都讲不清”。
讲什么讲不清?
在沈安行的记忆里,柳煦从来没有被谁冤枉过,更没有“真的讲不清”这样的经历。
柳煦一眼就认出来了。这姑娘不是别人,正是照片里的温寻,也正是刚刚和洛辞一同进了筒子楼里的女鬼。
众人见到她,登时眼前一亮,面露喜色。
大家心里都明白,这是引路人。
沈安行也松了口气。
他转过头,看了看柳煦,发现对方却仍旧面色阴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