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兼挑眉说:“弟亲……以为为兄要做甚?”
杨瓒面上尴尬红晕还未褪去,登时又闹张大红脸,板着声音说:“不、不是要做饼食,快、快理膳!”
杨兼笑笑,副温柔好兄长模样,也没多说,转身走到木俎面前,准备开始理膳。
杨兼父母离异自后,切生活全都要靠自己支撑,母亲偶尔回家,便会把杨兼关在漆黑异味厕所里,逼迫他吃甜食,吃到痛哭流涕,呕吐不止。母亲不在家时候,杨兼又要自力更生,总不能饿肚子,因此杨兼从很小时候,便开始学习做饭。
杨兼手艺不错,长大之后,还接手母亲蛋糕店,将小小店面打理得井然有序,蛋糕店在杨兼手上急速膨胀,发展成庞大企业。
。”杨兼抬手阻止庖人。
杨兼可是国公府少郎主,将来必是要世袭隋国公爵位,别看杨兼花天酒地,但他话在国公府中便是指令,庖人立刻住手,恭恭敬敬说:“少郎主,您吩咐。”
杨兼看看那面团,说:“这多面,扔可惜,留下来罢,正好做饼食需要。”
“是是,少郎主。”庖人心说少郎主会做甚饼食?还不是像三郎主样过来“祸害”?却不敢吱声,应声将面团放下来。
杨兼也不含糊,像模像样攘衣挽袖,将袖袍推上手肘,丝不苟卷起来,露出两条手臂,随即将宽大衣摆也拽起来,准备掖进腰带,方便会子理膳。
杨兼看着那些剩面,将歪七扭八面团揉圆,随即将面团擀平,擀成薄薄面饼。
杨瓒抱臂站在面,眼看着杨兼熟练动作,时不知是吃惊好,还是纳罕好,不知从何处开始挑刺下口。盯着那薄薄面饼良久,杨瓒可算是找到突破口,说:“之前已然说过,这饼食不可是薄壮。”
薄壮便是薄饼,杨兼动作干脆利索,
杨瓒见他撸起袖子,又拽起衣袍,面色突然僵,登时背过身去,那傲慢神色有些龟裂,还打个磕巴,说:“你、你这是做甚?”
杨瓒愣,这衣裳华贵雍容,衣摆又长,袖口又宽,万染面油,岂不是糟蹋,自然要挽起来,难不成便要这样理膳?
杨兼抬头看,杨瓒背着身,耳根子竟微微有些发红,不由愣,随即然而笑,怕是“自己”以前口碑太差,三弟难不成以为自己要在膳房“耍流氓”?
杨兼说:“自然是理膳,袖袍如此宽大,恐有不便。”
“这、这样啊……”杨瓒声音有些艰涩,似也发现方才自己失态,咳嗽声,慢慢转过身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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