状元郎口中“陈罪书”上所写,便是废帝所做恶行。
等到达松修府后,当今圣上便会将它公之于天下,以告慰万千亡灵。
状元郎深知,这本陈罪书,必将被铭记于史册。
为写此书,他简直绞尽脑汁,这段时间以来几乎不眠不休。
谢
不过转眼,晚霞便已消散。
太阳被群山挡在背后,周遭下便暗起来。
恍惚间文清辞又想起记忆中那个夜晚,那碗鲜甜鱼汤,以及“自己”临睡前最后个清晰念头——要是往后每天都能喝上甜甜鱼汤就好——
龙舫顺殷川大运河南下,路未停,直向松修府而去。
船载文武百官,其声势不比当年南巡小多少。
“清辞,你怎?”宋君然声音,将文清辞思绪拽回来。
下刻他才意识到,自己脸颊上,不知何时已有片冰凉。
“没什……”文清辞缓缓垂眸,将异样情绪遮掩起来。
“走吧,们进去看看。”见他不想提,宋君然也明白什似换个话题,“给,这是你家里钥匙。”说完,便将手中东西递过去。
文清辞笑笑,将东西接过来:“谢谢。”
着眉严肃地问:“你跑哪里去?”
夜里山萸涧,静得只有蝉鸣。
蓝蓝月光落在他额上,照亮那点朱砂。
小孩有些不好意思地吐吐舌,抱抱娘亲,终于献宝似将藏在背后竹篓拿出来:“娘,去摸小鱼~”
“小鱼?”
“……陛下,此乃新撰陈罪书,请您看看还有何处需要增改?”
身红衣新科状元,跪在地上双手将诏书高高捧起。
这几个月来,新帝广布圣听。
以松修府为主各地人士,均借此机会将自己听到、经历过事,写成书册,送到雍都。
当年事,也桩桩水落石出。
“和还客气什。”
文清辞是晕倒后被抱入神医谷,直到那个时候,他仍没有忘记握紧手中东西。
老谷主费好大劲,才将文清辞手指掰开,看到被他紧握在手中东西。
……那时,埋葬家人,来到神医谷他还没有意识到。
这趟离家,便难再回去。
两个大人这才注意到,小孩衣服不知何时湿大半。
而这竹篓里,还有几尾鲫鱼,在缓缓地游动。
山萸涧虽算富庶村落,但平日里仍是难得见到荤腥。
当晚,那些鲫鱼便变成奶白奶白鱼汤,全都进“自己”肚子。
那味道清甜又香润,哪怕过去这多年,他仍记得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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