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谢观止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时候,身玄衣新帝缓缓开口:“山萸涧。”
“山萸涧?”谢观止忍不住重复遍。
顿下他终于想起,山萸涧应当就是不久前调查出,文清辞儿
可后来他发现,谢不逢似乎真不害怕自己夺位……不过想想也是,谢不逢天下是靠军权夺来。
就算自己想要夺位,北地数十万驻军也不会答应。
他应该在意,并不是谢不逢会不会和自己计较这种小事。
而是……谢不逢不但自己日夜不休地处理政务,甚至他手下朝臣百官,也被迫与他起加班加点。
作为朝堂二把手自己,更是有年多没有休息过。
谢不逢语气里,听不出半点情绪,只有片死寂。
“是,陛下!”状元郎当下便松口气,他慌忙行个大礼,便捧着陈罪书退出去。
直到退出船舱,他这才长舒口气。
时间已经不早,但是看完陈罪书之后,谢不逢不但不着急休息,甚至还换身方便行走玄衣。
又过盏茶时间,谢观止被带到这间船舱中。
不逢缓缓将东西接过来。
这也是他修改第十个版本。
状元郎心,当下便提到嗓子眼。
他虽是新科状元,但年纪已是四十有余。
可他仍被眼前新帝气势所压,跪在地上不敢抬头。
看到谢不逢这副要出远门样子,谢观止不由皱眉多说两句:“陛下要去何处?”
“……陛下乃国之主,凡事应当以大局为重。”
和肆意妄为谢不逢不样,谢观止是从小接受正统皇室教育长大。
虽然曾被父皇狠狠坑过把,但谢观止个性仍没有多大改变。
谢不逢脚步顿。
“往后几日,行船之事均由你负责,待到松修府,朕再回来。”谢不逢边向外走,边淡淡地吩咐到。
几名同样身着黑衣侍卫,由暗处走出,跟在他背后。
放在过去或许没有人会料到,谢不逢称帝后,非但没有“处理”谢观止这个曾经呼声最高皇位继承人。
甚至还将他委以重用,给谢观止仅次于自己权力。
谢观止开始还有些小心,摸不准谢不逢心思他,生怕不留神触对方霉头。
谢不逢身上有从战场上磨炼出杀伐之意,而那双眼睛……更是眼就能将人看透。
想到他对付废帝与叛军手段,状元郎身体更是当下便抖起来。
半晌过后,谢不逢轻轻将陈罪书放在案上。
“按照此版誊抄吧。”
低沉声音,自头顶传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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