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突然莞尔。他意识到这回到过去
能
夏先生只是静默地坐在那儿，若有所思地望着周围。当卡拉卡克这
说时候，他回过神，望向这个醉醺醺流浪汉。周围这样人不少。
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，只是指
指面前酒杯。里面还有不少酒。
“……谢谢你！
朋友！很高兴见到你！”卡拉卡克大声地、含含糊糊地说，“喜欢这种请喝酒人！”
夏先生目光中蕴藏着笑意，但或许也蕴藏着更多复杂情绪。他注视着卡拉卡克，心想，他不能做到更多，他只是在这里——最多只是、只能，请卡拉卡克喝上两杯酒。
他知道，这事儿将被卡拉卡克记在日记里。几百年之后，这份日记将被雾中纪往日教会收藏，又被
位名为西列斯·诺埃尔文学史教授借阅。
酒，“你请喝？”
夏先生点点头。
“哈，好心人。”卡拉卡克说，“这年头好心是没什好结果。不过，反正你也就只是请喝杯酒罢。”
夏先生将自己酒杯推到卡拉卡克面前。
卡拉卡克吃惊地瞪大眼睛，然后大笑起来：“行！诗人，你请喝两杯。这真不错。”
他也知道，多年之后，当卡拉卡克死在异乡，当他灵魂归于塔乌墓场，这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、请他喝两杯酒沉默诗人，将会出现在卡拉卡克亡魂梦境之中，闪而过。
卡拉卡克喝着酒，偶尔嘀咕或者抱怨两句。关于这该死发烂生活、关于他遥远消失故乡、关于那冷酷荒芜冬天，还有他去过那几座无趣城市。
只有他说。夏先生只是安静地听着。很快，卡拉卡克就醉倒。他趴在桌子上，打着呼，沉沉地睡着。
夏先生望着他片刻，想到更多更多事情。时光、命运、迷雾、阴影……这庞大、渺小世界。
……这个巧合。
他又闷头喝起来，表情看起来像是痛快，又像是苦闷。他很快就有点要醉倒架势，不过就在这个时候，旁桌个醉汉突然伸手过来，拍他把。
他大声问：“现在是什时候？”
“……什！”卡拉卡克猛地回过神，“蠢东西！连什时间都不知道吗？这是3月20号，下午……不知道几点，傻子！”
那醉汉嘿嘿笑会儿，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开。大概是要回家。
卡拉卡克睁着双不怎清醒眼睛，他又盯着对面夏先生看会儿，然后说：“哦，你刚刚是不是问，现在是什时候？怎，你这位诗人连时间都不记得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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