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顾寄青裹件又大又厚又长羽绒服,只露出点手指尖,费力地捧着又大又重保温桶,站在原地,懵懵神。
所以周辞白这是打算避嫌还是不避嫌?是高兴还是不高兴?而且周辞白昨天晚上是在哪儿睡?怎副没睡好样子。
但顾寄青最终还是没问。
他觉得对于个恐同直男来说,把昨天晚上记忆直接就地埋葬,或许更合适。
于是周辞白就发现今天早上起来后,顾寄青整个人突然变冷淡不少。
顾寄青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候,发现自己是在周辞白床上醒来。
而且是床正中央,裹完所有被子,垫着枕头,睡得非常舒坦。
整个屋子却寻不到任何周辞白踪迹。
直到洗漱完后,周辞白才在外面敲下门:“起吗?”
“起。”
是因为无意撞见女神换衣服时露出肩背,周辞白耳朵就更红。
所以其实还是因为顾寄青泪痣和眼睛都和他女神太像,他产生移情效应,才会反应这激烈。
不然他明明喜欢就是他女神,喜欢就喜欢这多年,怎可能会突然对个男起反应。
对,定是因为这个。
他是因为喜欢女神,绝对不是因为顾寄青本人。
既没有问他昨天晚上是在哪里睡,也没有关心他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,整个开往志愿者活动地点路上,除埋头吃小馄饨,没有制造出任何点声响。
这小馄饨还是自己趁着周小越那个馋猫没醒硬抢出来桶呢。
周辞白板起脸。
顾寄青却以为他是还在因为昨天晚上事不高兴,边慢条斯理吃着小馄饨,边决定再尽力不打扰周辞白点。
顾寄青穿好外套。
周辞白推门进来,板着脸把手里羽绒服递给他:“今天雪后,降温,大衣不保暖,这件小点,你应该能穿。”
还是有些大,领口快把顾寄青脸都埋进去,不过确实暖和很多。
而顾寄青换完衣服后,周辞白就把个保温桶塞到他手里:“嫂子特意给你包海鲜小馄饨,熬鸡汤,说给你补补身子,你在车上正好吃。”
说完,就拿起桌上车钥匙,转身下楼出门。
周辞白似乎终于说服自己,然后撑着墙,闭上眼,咬紧牙根,将手探下去。
黑暗里全是那双充满懵懂欲望似媚不媚眼,以及那粒小小殷红得让人无法忽视痣。
直到很久以后,撑着墙壁指节骤然用力蜷紧,手背青筋用力,bao起。
周辞白才自,bao自弃般地低低挤出声:“艹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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