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昭珩顿顿,道:“你是……威宁伯府小姐?”
威宁伯,便是二皇子裴昭临生母,闻贵妃娘娘亲哥哥。
这位闻姑娘,今日在宴上他才见过,也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。
闻姑娘生浓眉大眼,十分英气,五官甚为像她父亲威宁伯闻修明,礼数很周全,言谈措辞也十分妥当。
挑不出错处高门贵女仪态。
也罢,今日酒没喝成,换瑜儿姐姐两个亲亲,已是大赚特赚!
贺子环,知足长乐啊!
贺顾如是对自己说。
站起身来,掸掸衣袍,便准备回男席那边去。
却说裴昭珩虽然嘴上,跟贺顾说是回女席那边去,其实走方向却是庆裕宫。
欢个女子,而他却就活在个虚假壳子里,见不得人,如今竟然还对个男子动那般心思。
更加龌龊。
这次贺顾没拉住他,裴昭珩站起身来,眼神幽暗看贺顾眼,忽然低声道:“对母后说……只是出来会,现在该回去。”
贺顾愣愣,还不及说话,长公主却已经把颈间面纱拉回去,转身走。
贺顾:“……”
她拜完,这才站起身来,缓步行到廊下,看着裴昭珩道:“民女有些话,在心中憋许久,与旁人又不便说,这才想和殿下提提……”
裴昭珩:“……”
眼下他身上春酒效力仍在,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,不看着贺顾,便发作没那厉害,也不是不能抑制。
这闻家小姐忽然找他,言谈间也甚为得体,若是不管不顾直接走,难免叫人起疑。
他男扮女装多年,中间遇到麻烦数也数不清,连贺顾这个和他成婚驸马,都瞒过去,如
那酒效力甚猛,幸而他自小习武,自制力尚算颇佳,刚才在贺顾面前,虽然已经是大为失态,但男子身份好歹还是没露馅,观贺顾神态,显然也没起疑心。
可是那酒毕竟还是在作祟,他得回去找兰疏,打桶冷水来,再……
正想着,穿过御苑花园假山游廊,却听见个少女清脆声音,在背后响起——
“长公主殿下。”
裴昭珩脚步顿住,回首看,只见个穿着浅紫色罗裙、十四五岁模样少女,从座假山后走出来,远远朝他盈盈拜。
他这是又被拒绝吗?
第几次?
贺小侯爷惆怅挠挠下巴,又抬头看看月亮。
好吧……瑜儿姐姐这性子,他还总耐不住,每次恨不得步千里,今日能亲上便很不错,他竟然还贪得无厌打起圆房主意……
唉,人果然总是得陇望蜀,不知餍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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