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爹爹总觉得,女儿家主动去提亲,有失体统,直不愿,也不允准,苦苦相求,直到去年他去南岭戍守之前,才答应,今年他回来,便为向长阳候府提亲。”
“可是,等今年爹爹回来,贺家哥哥,却已经做驸马。”
闻天柔说到这儿,眼眶微红,显然心中也很是难过。
裴昭珩向耐性甚好,但此次却不知为何,竟然听得有些烦躁,闻天柔只说到这里,他便忍不住皱皱眉,冷声道:“这与又有何关系。”
闻天柔吸吸鼻子,又磕个头,道:“殿下自然什错也没有,殿下婚事也是陛下和娘娘相中,只是……只是若是殿下与贺顾哥哥,是勉强成婚,殿下心中也没有哥哥,又不会与他有夫妻之谊,哥哥总要纳妾,民女就忍不住想,为什……为什不能是呢?”
今自然不能轻易栽在这个闻家小姐身上。
淡淡道:“你说吧。”
这闻家小姐,如今在京中,其实也算数得上号名门闺女,毕竟有个贵妃姑姑在,她父亲闻修明近年来立下不少战功,且与贺老侯爷不同,尚且年富力强,看样子还能为朝廷效力许久,自然是颇得圣眷。
只是尽管在朝堂上顺意,闻伯爷于子息上,却不太得意,只得个妾室生儿女,正室夫人并无所出。
这两个儿女,自然都被他心肝儿肉般疼着,尤其这个女儿闻天柔,听说闻伯爷自己经常对旁人说,这姑娘长得比哥哥还像他,性情也像,若不是个闺女,以后威宁伯这个爵位,他必传予她。
她抬起头来,眼神明亮看着裴昭珩,道:“殿下,只要能做贺家哥哥侧室,什也不求,更绝不会给殿下添堵,若是有孩子,愿送到殿下膝下养着,以后他
闻天柔果然十分爽朗,说话也不拐弯抹角,当即便单刀直入,道:“听说,长公主殿下厌恶男子,且与贺世子成婚,也只是听从皇后娘娘安排,其实殿下并不喜欢他,对吗?”
裴昭珩沉默着没回答。
闻天柔没得她回应,却也仍不露怯,继续道:“且陛下有过恩旨,言道若是殿下不愿碰驸马,便允准驸马纳妾,以延绵子嗣,传承贺家香火,对?”
裴昭珩道:“你想说什?”
闻天柔忽然在他面前跪下来,磕个头,抬起头来才神色恳切道:“民女知道,今天这个请求,实在孟浪无礼,但是,心慕贺家哥哥已久,自三年前,西山弓马大会,见哥哥,百步穿杨,便打定主意,以后非他不嫁,是以也早早求过爹爹,要爹爹去跟贺家提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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