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昭珩“嗯”声,道:“若最后父皇定下人选确然是,过几日便需得动身……约莫要明年年关前后,才能回来。”
顿顿,又道:“这几日便是在想此事,并非因你之故。”
三殿下性子坦荡磊落,与太子不同,他不是那种会惺惺作态、口是心非安抚人心人,他说没有定然就是没有,贺顾听他不是生自己气,心中这才微微宽,点头认真道:“这机会难得,陛下所托,事关重大,若殿下真能前去……必得把握好。”
裴昭珩颔首道:“……自省得。”
二人正说着,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个青年爽朗笑声。
不知是不是他错觉,殿下近日来,神情越来越像瑜儿姐姐。
贺顾道:“那……那就好……”
裴昭珩顿顿,道:“方才在母后面前,子环说好男儿胸怀天下,志在四方。”
贺顾愣。
这话他刚才是说过……但那是陈皇后担心他被瑜儿姐姐个人甩在京中,心中憋闷,关怀他时,他才说来宽慰陈皇后,只是意在告诉岳母他并非等不得瑜儿姐姐,他手上也有别正事在做,叫岳母宽心,别为自己担忧罢。
有可能成为君王皇子来说,总归不是什好事。
只是裴昭珩态度疏远,他心中也难免有些打起鼓来。
别不是他那夜拒绝太伤人,叫三殿下生芥蒂吧?
二人并肩行在御苑小路上,贺顾终究还是没忍住,小声问句,道:“殿……殿下,那日……”
话到嘴边,又有点说不出来。
“孤听闻今日三弟进宫来给
只是三殿下怎忽然提起这个来?
裴昭珩道:“子环所言,亦是这些年来在金陵,心中所想。”
贺顾微微怔。
裴昭珩道:“这几日为江洛宣抚使职,朝野上下,争议不休,父皇如今仍是不愿松口,力排众议要前去。”
贺顾心中动,道:“陛下……陛下信任三殿下,这是好事。”
毕竟提到那个晚上,就无可避免要提到三殿下跟他表白被他拒绝这回事,好容易才不用纠结这件尴尬事,现在又要重提,实在叫人头疼……
可不提却也不行,上世贺顾得到最沉痛教训,就是为人臣子,定要注意和主君沟通,旦被误会,便是埋刺,天两天还好,万某日东窗事发,秋后算账,怎死都不知道。
只得硬着头皮道:“呃……殿下没生气吧?”
裴昭珩脚步顿顿,侧过头目光淡漠看他眼,语气听不出什情绪:“并未。”
贺顾愣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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