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晏迟心底沉。
‘殿下,臣真不适合当您太子妃。’
‘臣喜欢北境无拘无束环境,今日夜里臣便打算动身回北境。’
江晏迟这段时间日子过得几分浑噩,没空去想这些细枝末节。如今再回想起来总归是觉得哪里怪怪。
许纯牧之前明里暗里那样看重楚歇模样,可楚歇死头七都没过,立刻头也不回地离京去北境。
茶。
楚歇最喜茶。
“那位美人还有什特征?”
那信使以为殿下听进自己建议,开心得不行,搜肠刮肚地把自己知道都说出来:“瘦瘦弱弱,很白。听说是有双极好看桃花眼,也不知道是不是哪个山里狐狸成精怪……哦对,好像那美人还身上带伤,忽敕尔把西境有些名气大夫都绑到营帐里去给那小美人看伤……”
“原来,他好这口。”驿站小使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,“是喜欢弱柳扶风,那也不难,好找,好找!”
北西东。
“送去是哪家姑娘,若是能和亲解决……”
驿使试探地问着。
“不是个姑娘,是个男子。”那信使煞有介事地说道,“也不知道许纯牧哪里寻来那般绝色,送去当日,那忽敕尔便被哄得拔营退三十里。步都没踏进北境……”
不对。
哐当声。棺椁终于被打开。
“噫?”匠人惊愕声,“空……”
江晏迟没看里头,便听到这句立刻下马,膝盖软差点跌跪在地上,趔趄几步走近看清里头确只防着床棉絮和几件寿衣,心下顿时狂喜。
欢
太子殿下脸色越忽红忽白。
负手来回踱步几遭,猛地说:“去城西山丘,给把楚歇墓撬开!”
“……?”
那声音不容置疑,下头只能领命去办。
秋雨如针,场凉。江晏迟披着玄色披风策马在山间踏行,赶到坟前时见已挖开,正在颗颗地拆钉,那匠人还边撬边喃喃:“这棺椁也太轻些……”
这个忽敕尔他曾见过,根本不是那般色令智昏之人,寻常美人就算再绝色又怎会让他弃这唾手可得北境十三郡。
不知怎,江晏迟忽然想起四年前宫宴上楚歇和忽敕尔在长廊好番痴缠事来。
不,也许他是喜欢,他喜欢楚歇那样精明狡黠美人儿。
“听那州府里人传讯来说,忽敕尔为那小美人还四处搜刮上好茶叶,就差没把西境九郡翻个底朝天……要是他好这口倒好,美人嘛,大魏多得很!不如殿下再送几个过去?”
江晏迟隐隐觉得哪里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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