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副将领着楚歇从窗户翻出去,绕开值守北匈人,先藏在几座营帐后头,劈晕位烧柴小兵,将衣服剥给楚歇套上,动作时候又看到楚歇被绑成小辫头发和额前朱红束带。
“……”
不知是哪步露出破绽,竟不到半盏茶时间,黑漆漆营帐顿时灯火通明,四处都打着火把像是找什样子。
忽敕尔营帐不愿,躲在此处隐隐地听到忽敕尔踢翻打碎什动静,吓得楚歇心紧,“他发现不见,赶紧走。回头许纯牧那偷袭他就知道是动手脚。”
“好。”
***
楚歇深夜里睡得很浅,算着日子觉得差不多,这几日更是警醒着。
深夜里听到营帐外传来阵碎碎脚步声,顿时喜。然后便听到身后传来声轻轻:“楚大人……”
不是许纯牧声音。
“嘘……楚大人,是许小侯爷副将,姓余。这是许小侯爷令牌您可断真假。小侯爷说您见过这个就会随走。”
喜得眼眶发红。
可细想过后,那满溢出欢喜又点点熬成焦苦残渣,时间扶着棺椁情愫莫名。
许纯牧。
果真和楚歇是旧识!
他不知道他们二人是怎做到这场假死,总归是他们唱好大场戏,挥挥衣袖又去往北境。
余副将身手极好,如今也知道拖不得,便干脆将楚歇背着避开人多处,抄条小径见人就出手,争取以最快速度先出营帐再说。
风刮着脸颊过,楚歇揪紧余副将肩膀,跃出那栅栏时还忍不住回头看几眼,催促,“再快点,再快点。”
“可是你身上还有伤……”
“被追上会死。”楚歇压着声音,“他这次跟头栽得狠,绝不会放过。”
您倒是也知道呢。余副将心想,这姓楚果真是个胆子肥,在谁面前都能耍这种赌命花招。
楚歇接过令牌放手心里摸过以后点点头:“你是来救?”
“是。小侯爷说今夜便会动作,消息最快三刻钟便会传到这营帐,必须在寅时三刻前将你带出营帐。”
余副将看到楚歇掀起帘帐后竟是身北匈人服饰,又看眼床头毡帽和地上看着昂贵高筒牛皮靴。
“……”
“来不及换衣服,大人跟走吧。”
瞒过上京城里所有人。若非他今日开棺,兴许他也永远不知道楚歇还活着。
镇国侯府,楚掌印,果真好手段。
“走,眼下立刻动身。”
“殿下要去哪儿。”
江晏迟掩不去眼底缕薄红:“去北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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