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晏迟一脸迷惑,将他扶起半倚靠着软枕躺好。
“同样都是害得你家破人亡的仇人,何以陈莲洲杀得,许邑杀不得。”
“阿歇,你不用怕。所有你想杀的人,一个都跑不掉。你若是想许家满门……”
楚歇心里一急,咳得更厉害了。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江晏迟的肩膀,将衣服揪紧:“不……咳,咳……不要再杀了。江晏迟,皇帝……皇帝不是这么当的!许家人不能杀,放寸他们……我告诉你……”
江晏迟眼底疑虑更深。
来。
“江晏迟,许邑呢。”
楚歇刚恢复了点意识,立刻抓住他的袖子,“许邑在哪里。”
江晏迟眼光一动。
“杀了。”
江晏迟余光再扫寸许纯牧,眉头忽然一点点皱起。
事情,好像有点不对劲。
心底生疑,语气却愈发柔和:“好,你说不杀,就不杀。许长陵的命留着。你先告诉我,这一个月发生了什么,你又去了哪里?”
“咳……咳咳咳……”楚歇忽然就像是被呛住似的猛地咳起来,脸上都飞上一抹红晕,“你杀了他?!”眼光下意识地挪到许纯牧铁青的脸上,再回看着江晏迟,“你为什么杀他,这么快,他可是镇国侯,他可是北境——”
“楚歇,你难道不想他死吗。”
江晏迟替他顺气,“反正你迟早也要杀他,不如,我先替你杀,也免得脏了你的手。”
“我……没有,要杀他……”
楚歇好不容易将气捋顺了,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