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延康露出受用神色,拿腔拿调半天,才装模作样清清嗓子,开口道:“阿昭,你修道也已两年半。修士出手,最妙在润物无声、自然不工,那为什法术、招式,却又需要出声念出口诀?”
谢蕴昭眨眨眼:“因为们都是魔法少女……哎哟不是不是开玩笑,师父您轻点儿!”
她收嬉笑神色,想想,认真答道:“道法固然以自然无为最高,但等日不成仙,日便仍要依赖肉身功能,因此要以言语、动作去调动灵气,如果仅仅依靠神识,难以发挥道法真正力量。所谓‘言出法随’,就是这个道理。”
“不错。看来你偷懒归偷懒,学习还是用功夫。回去给你多煎个鸡蛋。”冯延康夸句,“但是,言出法随并不仅在语言,更在你心中对道法理解。你只听到为师说‘曾往穹苍共明月,倒悬星河斩宵小’,却不曾理解其中奥妙,如何能与星河剑心意相通?”
心意相通……
再划。
“曾往穹苍共明月,倒悬星河斩宵小!”
继续。
“曾往穹苍……斩斩斩斩斩斩斩!吃天马流星拳、看流星蝴蝶剑啦!!”
啪。
示范过。阿昭,现在你试试。”
谢蕴昭拿起星河剑,仔细看看。漆黑长剑朴实无华,上面也没刻“重剑无锋大巧不工”或者“独孤求败”几个字。有点遗憾。
在冯延康催促下,她学着老头子刚才动作,长剑划,大声道:“曾往穹苍共明月,倒悬星河斩宵小!”
安静。
沉默。
“师父,这……您不告诉吗?”谢蕴昭有点疑惑,“们上课时候,老师都会细细讲解口诀含义。”
冯延康摇摇头,看向星河剑,再重新看向这个徒弟。她睁着眼睛,神情纯澈如稚子。
他慈爱地摸摸徒弟头。
“星河剑不同。它是从师父那里传承来,也只是在手上
老头子巴掌又上来。
“瞎说什,好好练!”
谢蕴昭苦着脸:“师父,它不听话……而且您也没教剑法啊。”
“为师教过。”冯延康又吃粒灵丹,当糖豆嚼,“刚才仔仔细细教过你。”
谢蕴昭眼珠转,收剑,蹲下身给师父捶背捏肩,讨好道:“徒儿愚钝,师父您再多指点二。”
风平浪静。
无事发生。
冯延康“噗”声,又用力憋住:“继续继续,再来再来!”
谢蕴昭狐疑地看他眼,试着往剑里灌注灵力。星河剑默默接受,却如泥牛入海,悄无声息。
“曾往穹苍共明月,倒悬星河斩宵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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