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
会这难受。
她无力地坐回去，扶住额头。
“陛下？”邺风恐她被气到，赶忙上前查看。
她摆手示意无事。抬眸复又看
楚倾
眼，她道：“备轿给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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邺风时左右为难，看向女皇，女皇犹自木然立着，忽而把抄起奏章，啪地掷出去。
“你硬撑什啊！”她嘶声大骂，那股说不出
复杂情绪终是将她逼至崩溃。她自己都说不清自己究竟在发什火，火气就已倾泻出来，“死要面子活受罪！妈！”
楚倾没有理她。
酸痛蔓延向四肢百骸，让他神思渐渐放空，只靠口气硬生生悬着。
他头脑昏花，什也顾不上，唯能做就是逼着自己拼命回忆，回忆很多年前认识那个女孩子安慰他时候说话：
“别难过嘛……
觉得你这样也挺好，人活口气，自己觉得怎样是对，便按心意去做就是！天塌下来碗大疤！”
是啊，人活口气，天塌下来碗大疤。
那时他们都还太小，他其实连她长什样子都早已忘，却还直记得这两句话，和她当时活泼却不失真诚口吻。
只是人活口气，真很累。
“楚倾，你不识好歹——”虞锦酝酿破口大骂，出口却外强中干，带着轻颤，险些连眼泪都惹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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