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这些天她都在逃,像只鸵鸟,像只缩头乌龟。她看都不敢多看他眼,既因愤怒于他隐瞒欺骗,更因惧怕从他眼中读到冷淡和仇恨。
她从来不是个多有勇气人,能为楚家之
楚休自想为兄长再多说几句话,只是又实在不清楚原委。想想,只觉是不是兄长在女皇面前又犯儿时倔脾气惹得女皇不快,便又道:“陛下别跟大哥计较……他贯就是那个脾气,母亲都拿他没什办法。”
“你回去。”虞锦口吻生硬两分。
楚休缩脖子,识趣地不再多言:“臣告退。”
这几日因为心里烦,虞锦很不爱在跟前留人,看见谁都觉得,bao躁。于是楚休退出去,殿里就安静无声。
虞锦怔怔地在那里坐着,木然半晌,心底苦涩犹如涟漪,圈圈地越泛越广。
“……”楚休呆滞地看向沈宴清,沈宴清派轻松:“他有话要单独禀给陛下,臣先告退。”
说罢眨眼工夫,她就不见。
虞锦蹙着眉头看楚休:“什事?”
“臣……没什事……”楚休喉咙紧绷,女皇面露不耐:“快说,不说就滚,没工夫跟你耽搁。”
楚休真很想滚,又硬让自己撑住。边是女皇有着孕却日日闷闷不乐,另边是自家兄长也天天茶饭不思,现下沈宴清给个机会让他来解决问题,他再怂巴巴地滚掉也太废物。
她其实记得,楚倾跟她说过林页当时离开太学,是因为家里为他定门亲事。她也知道,若他就是林页,那那门亲事便是与她亲事。
这几日来她都在拼命回避这个问题。
先前种种已让她在这段感情里十分忐忑,若理智些说,她到现在都很清楚,自己是不该对他动心。
她对他愧疚到不知该如何弥补,他不计较已让她惊喜,他也愿意喜欢她,就让她受宠若惊。
这样情绪让她在这份感情中如履薄冰,哪里还有力气承担他恨意。
楚休理理思绪,按照沈宴清意思将兄长儿时事情说。虽然那时候他还很小,很多事情只是后来从长姐嘴里听个七七八八,但也足以讲成个完整故事。
只是,他不清楚这些和兄长与陛下近来不快有什关系,五十地说完就闭口,战战兢兢地打量女皇反应。
女皇犹是那样姿态闲散地坐在罗汉床上,神情也看不出什变化,低垂着眼帘,安静半晌。
楚休哑哑:“陛下?”
虞锦眼睫轻轻颤:“你先回去吧。”她维持着从容,“别跟你哥哥说你来见过,想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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