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边查看着时间,边调出隋驷可能需求,分屏待命,看起来甚至还想起身去拿钥匙和外套。
但他毕竟才刚在生死线上走趟,甚至还没有回医院接受妥善治疗,才站起来,就不自觉地闷哼声,苍白着脸色晃晃,扶住桌沿。
“喻堂!”隋驷被他吓跳,喉咙发紧,“你干什?!”
“隋老师,在。”
喻堂微垂着肩膀,他额发被晃得有些松散,鬓角点点渗出冷汗,语气却仍然很稳定:“您有什
工作室模式已经成熟,各项工作步入正轨,从没出过问题。隋驷向认为,谁去谁留、多个人少个人,其实不会有多大影响。
他原本想着,等喻堂稍好些,就把人接回家里住些时间。
在医院里,隋驷为让喻堂听话,特意拿“临时有工作,不能找不到人”来吓唬他,心里其实并没真想让喻堂做什。
具体工作事宜明明每项都有人负责,隋驷直想不明白,喻堂怎每天都显得那忙。
或许是喻堂天生不习惯闲下来,隋驷那时想,可以用工作当理由,把人押回来,安安生生好好休息段时间。
隋驷身上隐隐发冷。
他抬起手,轻敲两下话筒,敲击声回音在另头办公室里空荡荡响起来。
喻堂平时对这个最敏感,隋驷时常要在镜头下露面,不方便叫人时,就会在桌沿或是扶手上不着痕迹地敲两下。
喻堂跟着他,没漏掉过任何次。有时连隋驷身边人都没察觉,喻堂就已经应声到他身边。
可这次,喻堂动也没动。
喻堂心理有问题,或许就是这些年太忙碌,放轻松歇歇,总能调整好。
“喻堂。”隋驷不想否认这个可能,他拿过支烟,伸手去摸打火机,像之前样放缓语气,“喻堂,有事——”
画面里人微微打个颤。
这句话似乎触动什开关,可视电话屏幕里,喻堂听见这句话,忽然站起身。
像是某种被输入好既定程序样,喻堂行动格外流畅,点开电子屏上工作备忘录,按时间和重要性排序,逐个勾选备注。
……怎会变成这样?
隋驷喉咙发涩,他手指动动,慢慢攥实。
这些天……不止司机和聂驰,医院也反复提醒他,喻堂状态不该像看起来那样正常。
喻堂状况,不适合再全职替他做助理工作。
聂驰来问过他,最后这几个月,要不要给喻堂办理因病休假手续。隋驷觉得无可无不可,他原本就招新助理,跑跑腿事谁都能做,不定要是喻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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